太後頷首,對燕廣的話極為讚同,“我被這紅牆困了半生,和先帝怨憎半輩子,如今有機會離開,求之不得。”
“什麼太後身份,我早就不稀罕了。”她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廣兒誌不在此,早年稱病裝作身子孱弱,除去不願摻和在奪嫡之中外,就是想借機光明正大的遊山玩水。”
“驍兒,若非你回來,我與廣兒早就尋了彆的法子脫身。”
太後說的認真,沒有半句虛言。
雲墨驍心知肚明,便也隻能輕歎。
倒是陸婉芸笑著打趣兒,道:“有機會坐上來的,個個都避之不及。沒機會坐上來的,卻都眼巴巴的望著,真是有意思的很。”
“不過我和你們兄弟兩人可不同。”她正了正神色,“在我要做的事情沒有完成之前,我是不願意將手中權勢,拱手讓人的。”
言下之意,便是如今她會牢牢占據如今的位置,繼續垂簾聽政。
亦或者,遠不止於此。
雲墨驍知曉陸婉芸的打算,但並不覺著有什麼不對。
他早就說過,陸婉芸所求,便是他所求。陸婉芸所願,就是他所願。
而燕廣卻低笑起來,“若娘娘有朝一日能夠實現心中抱負,希望給讓平樂也一展宏圖,莫埋沒了她的本事。”
陸婉芸揚眉,笑道:“平樂自會有一席之地,不過三皇兄,我怎麼覺著你說這話不是為了讓平樂一展宏圖,而是為了來日能吃軟飯?”
“哈哈哈哈。”燕廣不惱,反而開懷,“被你看透也罷,何必非得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