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時的趙泠蘭聽不明白,隻覺著委屈,尋永安侯哭訴。可本就對趙泠蘭沒有父女之情的永安侯,又怎麼會幫著她?
這些道理,是趙泠蘭隨著時間推移,才逐漸明白的。
“如此也怪不得夫人。”趙泠蘭笑笑,倒也沒有將自己的手抽出來,而是將就著這樣的姿態入座,“不過往後一段時日我都不會離開,所以夫人之後還需要多加費心,莫要再如今日這般了。”
“否則這傳出去,還以為是夫人您苛待永安侯府元夫人留下的正經嫡女呢。”
不輕不重的話卻如同針一樣紮入唐氏的肌膚,讓她一陣惡寒,心中更是怨懟萬分。
“行了。”永安侯本就因為季春夏的事情而不悅的很,這時候聽見趙泠蘭這樣說,自然而然的將火氣撒在她身上,“日日強調你嫡女的身份,難道侯府還能虧待你不成!”
“一回來就攪的府上不安生,本侯看你也是不知輕重進退!”
趙泠蘭聽罷卻微微一笑,“父親說的是,所以女兒回來聽從您和夫人的教導,也省的日後與賢王殿下成婚後,丟了您和侯府的臉麵。”
永安侯目光陰翳,但到底沒再說什麼。
他聽得出趙泠蘭話中隱含的警告,自是不再施壓。
既然是聯姻,那這個不聽話的女兒,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一個合作對象。
隻是趙崢不懂。
他被永安侯和唐氏慣著長大,向來眼高於頂,對趙泠蘭這個嫡姐更是百般瞧不上。用他的話來說,便是自己母親是繼室,他也是嫡子。
與趙泠蘭這個沒了娘的相比,身份合該更尊貴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