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侍郎認了南郡城的賑災糧草是他偷走調換,但那批糧草去向何處,他背後又有沒有人指使,卻閉口不言。”
“微臣也根絕他的供詞抽絲剝繭、細細查探,但派出去的人帶回來的消息極為分散,也隻能知曉糧草是在不同地方被分批次轉移。”
“但去向何處,至今無法確切定論。”
程頤說著拱手行禮,麵色愧疚。
雲墨驍不語,陸婉芸凝眉。
片刻後,就聽得女聲響起,問道:“程大人,到底是無法確切定論,還是你有所猜測,但不敢明說?”
程頤噎住,半晌不語,隻是拱手伏身的姿勢更加往下幾分。如此緘默,便是另外一種回答。
陸婉芸心中了然,卻也不在追問,而是擺擺手,道:“帶本宮和皇上去看看這位戶部右侍郎,瞧瞧他這一張嘴到底有多硬!”
程頤自無不應,當即引著兩人深 入。
至於這戶部右侍郎,在聽見帝後的聲音之後就開始大喊大叫,但卻沒有一句有用的話。這聲音實在聒噪,讓帝後聽了片刻就歇了親自審問的心思。
“程大人,既然是審問,倒也不必太過仁慈。”雲墨驍忽而開口,許是因為注意到右侍郎身上太過乾淨,不曾見血,這才如此,“適當見血,並無不可。”
程頤一愣,隨即無奈道:“右侍郎到底有官職在身,微臣手下的人也不敢太過——”
“從現在起,戶部右侍郎職位空缺。”陸婉芸直接將他的話打斷,“本宮與皇上回宮會後就會擬定合適人選,如此,程大人可還有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