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自己如今所擁有的家底。
“李姑娘不像是如此離經叛道之人。”陸婉芸粗略閱覽紅木盒中裝著的各類地契,把玩著那通體墨綠的玉佩,似笑非笑,“這些東西,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的。”
李雅明白陸婉芸話中的意思,如其所說,紅木盒子中的各類地契,確實不是短時間內就能擁有的,隻能是長期積累而成。
“回夫人的話,這些東西,是民女這些年來逐漸積累下來,如今才有這麼些微薄家底。”李雅苦笑,“本是想著積攢著日後成婚,入了夫家也能有些底氣......”
說著,李雅輕歎,想起了那日知曉柳家商號換了掌事人之時,家中父兄親朋那些深惡痛絕的麵容,以及那滿是汙言穢語的嘴。
“柳掌櫃一朝掌控柳家商號,著實讓民女腦子清明。”李雅思緒收回,說話間更多了幾分堅定,“也,讓民女心之所向!”
陸婉芸的臉上浮現笑容。
她看得出來李雅的話並非作假,而是真心實意。這事兒說來也不多麼叫人覺得意外,畢竟隻要有人做了先行者並且缺的成功,自然會激起其他人的心思。
是人都會有貪念,隻是往日被教條死死壓著不敢展現。而今有人打破並成功站在山巔,如何不讓人動心?
李雅,就是其中之一。
“你既要自立門戶,就該知曉柳琴走過的路,與你是不同的。”陸婉芸雖說高看李雅一眼,但也沒盲目覺著她一定能是下一個‘柳琴’,“李姑娘,你該明白你和柳琴差距不小。”
陸婉芸的話極為直白,讓李雅的神情微凝。
但李雅並未不滿或者如何,自是自嘲的笑笑,微微搖頭,隨後輕歎道:“夫人的意思民女明白,民女也不曾想過能複刻柳掌櫃的道路。”
“民女如今,隻想走自己的路。”她對著陸婉芸一拜,姿態誠懇恭敬,“今日求見夫人,也並非是求夫人提攜,而是求夫人能讓女子從商的限製,再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