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至此,陸婉芸不再繼續王下手。
但彎月卻明白她話中的未儘之意。
隻見其抱拳行禮,雖不是宮中的規矩動作,但也看得出其客氣和恭順,“皇後娘娘,民女確實不知那人是永安侯之子趙崢,因出手太重致使趙公子臥床不起,是民女不知輕重。”
“但此時丁姐姐毫不知情,懇請娘娘不要遷怒。”
這讓陸婉芸輕笑出聲。
隨即就聽她歎道:“這幾日都是怎麼了?一個個的都將罪責往自個兒身上招攬,生怕處罰輕了似的。”
彎月不知陸婉芸話中的意思,但其他人卻心知肚明。
此前孟纖也是願意替父受過,最後得了一樁婚事。如今彎月也是如此,雖情況不同,卻也當真有異曲同工之妙。
也難怪陸婉芸會如此感歎。
“行了。”陸婉芸無奈的揉了揉額角,沒好氣兒的看了眼丁漾,“此事的前因後果本宮已經知曉,便是永安侯鬨得再厲害,道理不在他那處。”
“如今想要個說法,也不是讓本宮和皇上給他交代。”她定定的看著彎月,眸中的溫和笑意儘數散去,餘下的隻有凝重,“彎月,你可明白?”
彎月當然明白。
畢竟來之前她就被人盯上,更是交了手之後才匆匆和丁漾會和,入了皇宮,來到陸婉芸跟前。
永安侯不敢明麵上如何,可這世道想要一個無權無勢的人消失,法子當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