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麵上露出恰到好處的擔憂,“也不知在南郡城過得如何。”
這話純粹是多餘。
整個皇城誰不知道齊漪和張藝去南郡城賑災?又有誰不知道因為戶部出了紕漏,所以送到南郡城的糧食出了大問題?
在這樣的情況過的如何?能過的如何?
自然是焦頭爛額、忙的腳不沾地!
“皇後娘娘想說什麼直說就是,倒也無需如此生硬的暗示。”秦太傅自打陸婉芸垂簾聽政開始,就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如今也全然不似往日。
陸婉芸也不惱,隻微微擺手,“太傅這是哪裡話?本宮隻是聽你提及齊漪,想到了南郡城那邊的情況。”
“那處情況艱難,戶部右侍郎雖已捉拿歸案,可麻煩已經造成,齊漪與平樂隻能多費心神。”她輕歎,“本宮是說,也不知她們在南郡城過的是如何困苦。”
聽得陸婉芸的解釋,秦宇麵色微僵。
他可以篤定自己之前的話沒有錯,但偏生被陸婉芸給圓了回來,這便顯得他自個兒有些不知尊卑進退,冒犯皇後了。
不過秦宇也沒多擔憂害怕,他隻隨即附和幾句,並不做任何明確的回應。
直到陸婉芸和雲墨驍有一搭沒一搭的談了南郡城的事情許久,讓秦宇更加真切的知曉齊漪在南郡城做了什麼而越發的感到驕傲後,他的麵上終於壓製不住喜色。
此後更聽得連連點頭,時不時的附和一句‘不錯’、‘極是’、‘很好’之類的詞彙。
聽得這般言辭,陸婉芸和雲墨驍對視,從彼此眼中看見了笑意。
對齊漪的誇讚依舊沒有結束,聽得秦宇越發滿意。
直到陸婉芸道:“以工代賑自然是好,看朝中反對之聲極大,我瞧著倒不是為了彆的,就是為了將齊漪的功勞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