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泠蘭是不解的。
因為她已經將永安侯通敵叛國的書信臨摹一份送到陸婉芸的手上,隻要陸婉芸想,大可直接派人來搜查侯府——
說起來,上一次不也搜到了些東西?怎的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略微思索,趙泠蘭忽然發現了自己此前一直忽略的東西。
那便是帝後想要的,或許並非世人見到的那樣。加上此番燕廣的所作所為,趙泠蘭冷不丁的覺著或許和眼前這位賢王也有關係。
隻是這些事情說出去也沒人信。皇家無父子更無兄弟,否則自己的爹,永安侯如何會放心與燕廣合作?
“太後娘娘已被困頓於方寸之地,那人又有什麼敢與不敢?”永安侯卻歎息著搖頭,“殿下,您總不能覺著當初太後娘娘幫過他些瑣事,他就顧念感恩吧?”
“若是如此,他又為何拘著太後娘娘,不讓她隨您出宮?”
燕廣的麵色沉了好些,但並未開口。
而見他如此,永安侯也知曉時機差不多了,就再道:“殿下,非本侯催促,實在是如今燕國朝堂烏煙瘴氣,若再不肅清,隻怕先皇九泉之下,亦不能瞑目啊!”
雖永安侯不知燕廣為何遲遲不應他之前的那個提議,但如今接二連三的事情,讓他和鄭啟嶽都不願再等下去。
先是丁漾成了百夫長,後又有齊漪成了郡丞,又是勤學堂和秦家書院牽扯,更又搜查永安侯府之事發生,且如今季春夏這村婦又嫁給了自己的兒子——
諸多種種,永安侯心中是咽不下這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