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毫不遮掩,是銳利的審視和打量。
“本郡主何意,賢王殿下應當再清楚不過。”她緩緩說著,聲音卻小了很多,“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且也都不蠢。”
“你既然查得到本郡主喜愛女子,那本郡主又為何不能知曉你和平樂郡主兩情相悅?”趙泠蘭冷笑,“莫非賢王都當旁人和我那父親一樣,自負至極,愚蠢十分不成?”
這話當然是誇大其詞,永安侯再是如何,也不至於是趙泠蘭形容的這般不堪。
隻是對於燕廣來說,這話沒有任何說服力。
他對趙泠蘭那話並不做評價,隻是緩緩道:“趙郡主,本王既然有能耐幫你將令堂和胞弟的骨灰、牌位偷梁換柱,那也有能耐悄無聲息的將它們送回去。”
“郡主與本王說話,還是過過腦子。”
話畢,燕廣閉目養神,擺明沒將趙泠蘭放在眼中。
見狀,趙泠蘭咬牙切齒,麵目猙獰和猶豫交替。良久,才聽她呼出一口氣,從袖中拿出一封信件,狠狠的拍在燕廣跟前。
“我與平樂有幾分交情,寫信痛罵你之時,平樂道她信你。”趙泠蘭越發不忒,恨不得一劍戳死燕廣,“她非無腦之人,既然這樣說,那必有她的道理。”
燕廣睜眼,並未著急打開信件,而是盯著趙泠蘭,道:“本王自有手段辨彆真偽,趙郡主,你可得想好了。”
鏗鏘有力的回答卻透著一股子飄忽,“是與不是,自有分辨!”
趙泠蘭是有些心虛的,但並不是因為平樂的回信。
而是因為她此前給張藝去信的時候,不僅僅是痛罵燕廣,還——
拐彎抹角的說,可以幫平樂殺了這負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