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眸色微沉,麵容露出適當的猶疑,“依照王爺來看,該當如何?”
“彎月的下落不出意外明日就會指向永安侯府,右相既然如此行事,咱們也不必給他臉麵。”
“此前右相為了迷惑侯爺你的視線,故意放出消息說鄭官癡戀彎月。當初確實成功哄騙了咱們,但如今——”
“也能利用。”
話音落下,永安侯就明白其中深意。
他這一次並未遲疑猶豫,而是直接點頭,沉聲回應,道:“本侯明白了。”
聽見永安侯這話,燕廣滿意的笑笑,隨後看向趙泠蘭,柔聲道:“本王聽說,昨日郡主去了大理寺?”
神遊天外的趙泠蘭頓時回神,雖說眉頭微皺,但到底不如此前火氣大,“是,父親臨時有所吩咐,我便去了一遭。”
燕廣點頭,又道:“今日傍晚,大理寺將劉鴻的屍體送去亂葬崗,隨意掩埋,郡主和侯爺去大理寺,是為了劉鴻?”
“劉鴻所知甚多,如今既然不能用,那滅口就是最好的打算。”永安侯輕歎,“幸好帝後不曾想起此人,否則今日謀劃,怕是風險頗多。”
燕廣深以為然,“侯爺思慮深遠,本王敬你一杯。”
趙泠蘭懶散的打著嗬欠,時不時的看燕廣和永安侯一眼。她依舊心不在焉,腦子裡想的是白日與白梵短暫的相處時光。
彼時的白梵在陸婉芸跟前站著,手中拿著劉鴻的卷宗和狀紙,以及那仵作的相關記錄。
她輕輕開口,道:“娘娘,奴婢篤定,劉鴻定然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