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宇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泛黃。
他並未和白梵一樣遮遮掩掩的入內,而是帶著皇帝的命令:問千秋是否為陸婉芸所下,問她是否有狼子野心。
馨雪將白金宇迎入殿內的時候自然沒有好臉色,但一到陸婉芸跟前,便直接折身對著白金宇行禮,道:“方才對白統領失禮,還請白統領勿怪。”
白金宇自然不會真的受了馨雪這禮,他微微拱手,道:“馨雪姑姑言重,為皇上與娘娘辦事乃莫大榮耀,談不得委屈。”
見到陸婉芸的時候,白金宇先是行禮,末了才道:“娘娘,丁百夫長從城外回來時渾身血汙,右手發黑,如今已入太醫院診治。”
“據丁百夫長所言......”
“是一隊身上紋了黑色梅花的黑衣人對她進行伏殺,因外出匆忙未帶隨從,所以拚儘全力之後,才堪堪逃脫。”
“如今已在太醫院睡了過去,但林太醫說丁百夫長是身心俱疲,並非安睡,而是昏睡。”
‘嘩啦——’
彎月手一抖,茶杯當即落地。她顧不上殿前失儀,著急忙慌的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白金宇跟前,顫聲道:“丁姐姐她,她現下......”
白金宇道:“如今看來沒有大礙,隻是近段時日應當靜養,不宜操勞。”
陸婉芸的指尖輕扣桌麵。
她想要去看丁漾的情況,可還需要繼續做戲。
在陸婉芸的默許下,後宮中多出來很多眼線,他們時時刻刻都在向外傳遞消息,所以此時此刻,陸婉芸不能去。
至少不能光明正大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