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此前種種從鄭啟嶽腦中一閃而過,最後定格在鄭官時不時的‘糊塗’上。他往日隻將鄭官當做最有能耐的孩子,從不曾薄待,更有意提點,時時帶在身邊。
可——
鄭啟嶽的麵色一沉再沉,最後隻從喉管中發出類似於嘶吼無力的低啞,“真是本相的好兒子,真是好的很啊!”
來人不敢吭聲,事到如今,他也知曉自己是被小公子給誆騙了去。可他也想不明白,鄭官分明極為得鄭啟嶽寵愛,緣何如此行事?
鄭啟嶽也想不明白,畢竟他是真的將鄭官當做自己的繼承人在培養。但即便如此,鄭官也背刺了他。
所以這時候,鄭啟嶽竟然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那打殺聲由遠及近,鄭啟嶽跟前的人才連忙道:“主子,事已至此,已無換回之地,還是先離開此處,再做謀劃吧!”
鄭啟嶽卻隻鬆開了捏著欄杆的手,緩緩後退,負手而立。他垂眸看著依舊跪在那處的黑衣人,緩聲道:“你走吧,莫要被人追上,本相不會有事。”
隻要他不踏出這牢房一步,‘越獄’和‘劫獄’的罪名就牽扯不到他的頭上。
這是一個很拙劣的計謀,所以此前鄭啟嶽才隻有憤怒,而沒有驚慌。破局之道一直都在眼前擺著,那便是靜觀其變,不做任何打算,不做任何事情。
好歹是曆經兩個帝王的右相,隻要他無所為,又如何能被輕易殺了去?
而這個時候,右相也恍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雲墨驍,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