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此,永安侯陷入沉默。
他不是沒想過這一層,可千秋要人性命的時間也就在這麼幾日,他,等不及了。
“殿下,如今得了禪位詔書,皇帝還有幾日活頭。”他語氣深沉好些,“如此好歹能讓眾人打消打扮疑慮。”
“可若等皇帝駕崩,您再逼著大皇子讓位,就當真成了逼宮造反了。”
燕廣不語,越發沉默。
直到馬車停在永安侯府門前,他才緩緩睜眼,與永安侯對視,“本王這皇弟可不是容易甘心的人,讓他讓位給本王,並不容易。”
“以千秋解藥為引呢?”
永安侯眸光狠戾,使燕廣神色微閃。
“林太醫本事過人,也該知曉此毒名為‘千秋’,更該知曉此毒無解。”他緩緩說著,“人都是惜命的,王爺覺著,皇上惜命不惜命?”
“你又如何知曉皇上會信你手中有解藥?”
聽見燕廣這樣問,永安侯勾了勾唇,他道:“雖無解藥,可也有緩解千秋之症狀的藥物。隻要能製造出這般假象,何愁皇帝不鬆口?”
“隻要他鬆口,此後便是他有再多算計又如何?”
“王爺莫忘了,緩解而已,並不會延遲他的死亡日期!”
燕廣盯著永安侯看了半晌,後哈哈大笑。
這笑聲經久不息,傳出很遠,震的馬車的車廂都有些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