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文拿了解藥便開始往回趕,自從知道即墨音中了奇毒之後張福文就開始提心吊膽,即使解藥拿到手一顆心也在懸著,腦海裡揮之不去的全是即墨音的音容笑貌,隻想儘快趕到即墨音的身邊。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即墨音知道她的爹爹不是被派去做什麼任務,而是被關了起來,而歸根究底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她成為爹爹的累贅,爹爹就不會背叛城主,她接受不了,為什麼一下子全變了,就在這時,即墨音的頭都要炸開般的疼,用力捶打自己的腦袋。
張福文急忙回來看見的確實即墨音在自殘,趕緊走過去抓住即墨音的手腕。
“音兒,你這是乾什麼?是不是身上的毒又發作了,沒事,我已經拿到解藥了,你看,在這。”張福文掏出解藥給即墨音看。
“福文哥哥,都是我的不對,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吼你,我知道我以前錯了。求求你,救救我爹爹行不行?”即墨音被扣著手腕,泣不成聲,想起剛開始知道爹爹被抓起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質問張福文,即墨音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張福文把即墨音抱在懷裡,看著這樣的音兒,張福文覺得心疼,同時也自責為什麼沒保護好她。
“音兒,你先把解藥吃了,我一定會說服爹爹放過即墨伯伯,你相信我。”
看著張福文堅定的眼神,即墨音已經乾涸的淚水又開始慢慢濕潤眼角,此刻她真的很感謝張福文,沒有他,即墨音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看著張福文因為她而受的傷,即墨音拿起解藥就吞下去,張福文緊張的看著即墨音,生怕有什麼副作用。
即墨音才吞下解藥沒過多長時間額上就開始冒汗,身體密密麻麻的疼,好像所有的筋脈都絞纏在一起,張福文見此情景比即墨音還要難受,忙問。
“怎麼了?哪裡難受?”
“沒事,有福文哥哥在我不難受。”即墨音咬著牙說道,不讓痛呼聲溢出來,看著張福文疲憊的麵容,她不想再讓福文哥哥擔心了。
張福文看著即墨音蒼白的臉色,他不相信即墨音不難受,但是他又不能做什麼,隻能乾著急。張福文暗罵自己太衝動,萬一這是假的怎麼辦?想到這張福文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能上天憐憫,即墨音吐出了一大口汙血,張福文趕緊拿帕子擦掉即墨音嘴角的血跡,看著那一灘汙血,張福文總算鬆了口氣,這說明即墨音體內的毒素已經被逼了出來,可算有一件事是讓張福文感到心裡安慰的了。
“音兒,好些沒有?”
“沒事了,感覺不難受了。”
“這就行,你剛解了毒,身體有點虛弱,好好休息,我在這陪著你。”
“不,福文哥哥,你也很累了,我看得出來,你也去休息。”
“我不累,我…”
“福文哥哥,我不希望你這麼折騰自己。”即墨音打斷了張福文的話。張福文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去休息吧,我沒事的,不是已經好了嗎?況且我睡著了,那還用得著你陪。”
“那我走了,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我很擔心。”
“嗯。”
在工貿城城主宮殿一處偏僻的小院裡,房間裡陳設簡單,一桌一椅,一張床,一人坐在椅子上閒適的翻閱著書頁,安靜而專注,好像周圍的環境都不被影響,隻是沉浸在書的世界裡,兩耳不聞窗外事。
在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來人一身正氣,氣宇軒昂,但此時皺著的眉頭卻平白為這樣陽剛的臉上添上了幾分戾氣。看著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書的人眉頭皺得更深了,也為自己沉不住氣而暗自懊惱。
“小風,這麼多年了,出了什麼問題,你不該先來找我嗎,為什麼要…”張明佑不想再把背叛這個詞用在即墨風身上了,知道他也懂。歎了口氣。
“你,我還能再信你嗎?”即墨風目不斜視,依然手捧這書。
“我知道那件事我對不起你,可是那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不都說好了的嗎?”
“你過去了,張明佑,你還真說的出口,你憑什麼說過去了!”即墨風再也控製不住怒火,隻想把手裡的書摔在那張他所厭惡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