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都這樣說了,大家也都沒什麼好說的。
再怎麼說,楚若飛也是醫學界的教授,為醫學界做出的貢獻,基本上得利到了每一個人身上。
像這樣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本來晚年就已經很慘了,現如今去世了,就連一個給他辦靈堂的人都沒有,未免有些太慘了,眾人都有些看不下去。
既然顧晨願意來承擔下這個事情,那大家也都沒什麼意見,一致同意下來。
至於楚老教授遺產的事情,可以按照他說的,先把楚老教授家鎖好,等老教授的後代回來了,再慢慢處理。
隨後,醫生和小區物業的工作人員大致商量了一下之後,便放下遺體離開了。
顧晨聯係了人,拉來了一副冰棺,幫忙把楚老爺子的遺體放了進去。與此同時,他也通知了殯儀館,過來給楚老爺子的靈堂布置場地。
最後,他又找到了一張楚老爺子的老照片,去照相館放大之後,作為他的遺照。
當然,這花的都是顧晨自己的錢。
一切都安排的井然有序,小區的居民們都非常熱心的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畢竟都是鄰裡鄰間的,又是個老教授,去世了都沒人來幫忙,未免有些太淒慘了點。
顧晨並沒有為楚若飛披麻戴孝。
第一,他不是楚若飛的後代,也不是他的徒弟,隻是他的一個朋友,又或者說知音。第二,顧晨自認為自己還沒有資格為這位老教授披麻戴孝。
靈堂布置好,顧晨隻是為老教授燒了三炷香,又燒了點紙錢。
他給吳曉玲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帶著小湯圓過來一趟。
楚老爺子的遺照是一張帶著笑臉的照片,看起來十分和藹,並不可怕。
小湯圓也不畏懼,顧晨領著她走到靈堂前道:“來,給爺爺燒點紙錢,磕三個頭!”
小家夥兒非常聽話,一點兒也不害怕,去燒紙錢的盆兒那裡燒了點紙錢之後,便在吳曉玲的帶領之下,給楚老爺子磕了三個頭。
顧晨則是站在一旁,看著那冰棺說道:“楚老爺子,昨天說好的讓女兒來看看你,沒想到晚了一步。今天我讓她給您磕三個頭,喊您一聲爺爺,全當做是賠罪了。您千萬不要生氣,放心吧,您生前對我說過的那些話,我一定會刻在心裡,不會忘記的。安心去吧!”
吳曉玲默默地站在他的身邊,看著丈夫表麵十分平靜的模樣,她緩緩的伸出手,緊緊抓住了他的拳頭。
顧晨的拳頭握得很緊,其實,他的內心並沒有他說話時那麼的平靜。
吳曉玲沒有過多的安慰,隻是默默地陪伴著自己的丈夫。她知道,這位老人是丈夫十分敬重的老前輩,他的去世,丈夫傷心在所難免。
楚老爺子的葬禮有些淒涼,來燒紙的人,隻有小區的偶爾幾個居民。
他們來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轉頭看一眼坐在旁邊,用心在那裡做木箱子的男子。
他們知道,這名男子和楚老教授的關係很好。楚老教授去世之後的後事,他是第一個提出自己承擔下來的人,就連楚老教授的家人都還沒有到場,這位年輕人就給承擔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