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跟在楚辭身後的姑娘頓時滿臉黑線,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比喻,這不是把她們和屎相提並論了嗎!
那姑娘哼了一聲:“誰規定來花滿樓必須找姑娘的?這位媽媽,你們這有這條規矩嗎?”
“額,雖然沒有這條規矩,但是……”
“沒有就行了!”
姑娘仍然不正眼看楚辭,語氣冷冰冰的,但無奈她嗓音太細嫩,一聽就是個才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所以不管她怎麼裝模作樣,都像是小孩子穿大人衣裳。
“我隻要不賒欠銀子,不觸犯律法,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管得著嗎?”
楚辭嗬嗬一笑:“我是管不著,不過看你這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待會我出門閒著沒事去官府這麼一報,你有沒有事那可就不知道了。”
“……”
聽到這話,姑娘果然有所鬆動。
她轉身看向楚辭,不解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找我麻煩?”
“因為我閒,閒的人就無聊,無聊就喜歡沒事找事做,我現在找到的事情就是為難你,你能怎麼樣?”
楚辭一臉無賴樣兒,就是想把她逼急了,讓她圖窮匕首見,露出真麵目。
女孩杏眼一瞪,沒有發火,竟然立刻蓄滿了淚水:“你閒著沒事做就要欺負人嗎?你閒著沒事做你就不能去做點有意義的事嗎,大夏就是因為像你這樣的人太多了,才會一天不如一天,才會冤假錯案那麼多,才會有那麼多好人枉死!”
說著說著,她忽然抬手抹了抹臉頰。
原來,她已經哭了。
尤媽媽頓時尷尬不已,輕輕拽了拽楚辭的袖子:“楚大人,要不算了吧,她、她看起來也怪可憐的,再說她確實也沒乾什麼不好的事情,咱就彆管她了。”
主要是,她也看出來對方是個姑娘了,而且看起來還是個人畜無害的小姑娘,不知道遇到了什麼難處被逼著住到這種地方來。
尤媽媽起了惻隱之心。
這年頭世道亂,多的是小姑娘流離失所被賣來賣去的,尤其是作為花滿樓的老板,認識不少人販子,對這種事雖然見怪不怪,但她的心裡卻始終存著一份善心。
“行吧。”
楚辭微微蹙眉,跟著尤媽媽離開,卻還是把這件事給記下了。
剛到樓下,楚辭就看到了被姑娘們纏住的於順治。
隻見他局促的不行,不停推搡著姑娘們,卻也臉紅到爆炸,一看就是既享受,又害怕,估計是家裡娶了個母老虎,不敢在外麵沾花惹草。
“哎,楚大人,楚大人!”
這時於順治也看到了楚辭,連忙推開身邊的姑娘,一溜煙衝到了楚辭身旁,尷尬不已道:“楚大人,您怎麼約我在這種地方見麵,這要是讓同僚知道了,參咱們一本,咱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怕什麼,我的酒廠生意在這裡有銷貨,我過來查賬很正常,放心吧,我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算是奉旨來花滿樓了。”
於順治苦笑:“您是有理由,可我沒有啊。”
“這不是我叫你來的嘛,要是有人敢為難你,你就報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