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夜的蘇銘疲憊不堪,伸了個懶腰之後便準備回房休息。
按照他的經驗,山上的野味在正午時分之後才會密集起來。
到那時事半功倍,保準能打回一整筐回來。
正當蘇銘準備神遊夢境的時候。
院子裡突然傳來了喧囂的吵鬨聲,雅兒的抽泣也摻雜其中。
“難道劉德貴又跑來找麻煩了?”
蘇銘急忙翻身而起,隨手拿起床頭的棍棒便衝出了臥室。
現在雅兒是他唯一的依靠和親人。如果劉德貴敢動雅兒一根指頭,蘇銘會毫不猶豫敲碎他的狗頭。
衝進院子裡,蘇銘看到雅兒正掩麵啜泣。
還有兩個麵相刁鑽的老婦人正圍著她指指點點,嘴裡不乾不淨得咒罵著。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難怪你一直跟著蘇銘這個廢物,原來你也是個小偷小摸的人!”
“今天是被我們撞見了,還不知道以前到底偷了多少東西!”
“我就說上個月怎麼丟了兩枚雞蛋,是不是你偷走給蘇銘吃了?”
雅兒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哀聲說道:“兩位大娘,我真的沒有偷你們的東西。”
“我隻是看到你們門前種了皂角樹,所以才想摘一些回來給少爺洗洗衣服。”
哪怕雅兒如何解釋,可兩個潑婦始終都不肯相信,甚至還要大打出手。
“住手!”
蘇銘厲喝一聲,衝上去擋在了雅兒的麵前,用手中的棍棒指著兩個潑婦。
“你們以為我蘇家沒落,就可以隨便欺淩了嗎?”
“再不滾蛋,就彆怪本少爺不客氣了!”
蘇銘聲色嚴厲,頓時唬住了兩個潑婦。
在她們的印象中,蘇銘隻不過是個混吃等死的廢柴,除了坑些錢去賭坊之外,再也沒彆的本事了。
可如今蘇銘護短的狠勁,著實把二人嚇了一大跳。
雅兒癡癡得望著蘇銘的側臉。
“少爺真帥啊……”
“如果一輩子都能留在少爺的身邊,雅兒就算死也無憾了。”
兩個潑婦對視一眼,絕對自己不能被蘇銘嚇到。
一個不知悔改的賭棍,有什麼好怕的?
想到這。
穿著紅色布衣的婦人冷哼道:“蘇銘,你跟我們嚷嚷什麼,有本事管一管你的下人!”
“她大白天跑到我們門前偷皂角,你還好意思找我們興師問罪?”
在大周,家家戶戶洗衣服隻能靠皂角,隻有大戶人家才買得起精煉過的皂角粉。
蘇銘了然於心,冷冷問道:“誰說這些皂角樹是你們家的?”
婦人急了眼:“種在我們家門前,不是我們的難不成還是你的?”
雅兒躲在蘇銘身後,嘟囔道:“這些皂角樹還是老爺擔心你們買不起皂角,才大發善心種的。”
“怎麼就成你們的了?”
紅衣婦人不屑道:“是蘇家種的沒錯,但種在我家門口就是我們的!”
聞言,蘇銘不由冷哼一聲:“那你們跑到蘇家大院,身上的銀兩和衣服莫非也是我蘇家的了?”
這一番話,嗆得二人臉色發黑,卻無力反駁。
蘇銘實在困得打緊,懶得和這兩個潑婦一般見識,淡淡說道:“你們回去吧,三天後我會給你們補償的。”
“我蘇銘,說到做到!”
有了這句話,紅衣婦人這才心滿意足。
“蘇銘,這可是你說的!”
“三天後如果沒看到東西,就彆怪我們告上衙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