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隨意地擺手,蘇永安便恭敬地遞給了寫意。
如今吃到了沈嶠的口中。
火光下,她吃得很是認真,寫意抬眼看著自家小姐,仿佛老母雞看自己家崽子,越看越滿意。
不時地拿著帕子給她擦嘴角,小姐怎麼看怎麼好看。
沈嶠吃了幾口便往外推了推:“寫意你也彆光顧著喂我,你也吃。”
寫意哎了一聲,自家小姐還心疼自己,比知道反哺的烏鴉更遭人疼。
她又喂了沈嶠幾次,自己也低頭吃了一口,連連點頭:“小姐,好吃!”
正說著,伴鶴將烤好的兔子遞了過來,“二小姐,這是烤好的兔子,侯府吩咐給你吃。”
烤兔肉?
沈嶠忽然想到那個夜晚,踏雪捉的那隻兔子被燉了湯,她本以為是烤兔肉,後來隱隱失望,楚臨淵還問了她……
她似乎說是饞了這一口。
她心念微動,笑了起來:“多謝伴鶴,可是一整隻我也吃不下了,給我一隻兔腿便是,剩下的留給姐夫吃,他奔波了一天也餓了。”
其實楚臨淵離得她並不遠,但是聽到她說留給他,奔波了一天餓了。
他心莫名一暖,到底還是抬眼隨意地瞥了她一眼,火光下,她的臉頰恬靜溫柔,不似以往的活潑靈動,卻也是彆樣的風景。
他彆過了頭,靜靜看著眼前的篝火,伴鶴將缺了隻腿的烤兔遞回。
楚臨淵接過,低頭吃了一口,不膩不膻,外酥裡嫩,肉質鮮美,彆具風味。
的確是人間美味。
身後的伴鶴安靜地蹲在一旁,狐疑的結果手下遞過來的兔肉。
一上嘴,眉頭一皺:味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