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能看見當然沒什麼,可沈嶠目不能視,全靠摸索,手便被木刺給紮破了。
白/皙的手指,血珠不斷湧出。
還沒等沈嶠開口呼痛,楚臨淵的手已經快過了腦子,大步過來,一把拉住流血的手,放到嘴裡吮/吸了。
又從懷裡拿出布將她手指給包上了。
“小心些。”
沈嶠手指一麻,心底微微有些異樣,不過上輩子更親密的事情他們都做過,所以她一時竟沒發覺出不妥。
“小口子,沒等包紮它自己都長好了,不用大驚小怪的。”沈嶠笑道。
抬手還想玩木塊,卻被楚臨淵先其一步收了。
“等等——”他一個個的放在手中檢查的仔細,有毛邊的他給篩了出來。
不多會兒便挑出了五六個,將其餘的放在她手裡。
自己則從靴子裡掏出匕首,又從一旁拿了個石頭,將這幾塊木塊在手心裡先是用匕首將毛邊刮得乾淨,隨後又用石頭磨著邊。
火光劈啪一聲,沈嶠徑自擺玩著木塊,一時之間倒是也歲月靜好。
偏偏不遠處的親兵王大牙愣愣地看著沈嶠,直了眼,小聲道:“額滴個乖乖,這姑娘是仙女下凡吧......長得也忒俊了,雖然眼睛看不見了,模樣還真是......”
他天生嗓門大,即便是刻意壓低的聲音,還是能被習武的楚臨淵,以及因為眼睛看不見,耳朵便格外好使的沈嶠聽了進去。
“彆胡咧咧,那不是你肖想的。”似乎一人懟了他一下。
“咋不能想,男人討婆娘天經地義,打下幾個城的軍功能換?老子便是命給她,也心甘情願,再者說,老子討來當老婆鐵定對她好,這眼睛看不見也不耽擱睡......”
沈嶠聽得唬了一跳,手中的木塊砸在了地上。
伴鶴下意識地抬眼看向自家將軍,便看本是難得麵容和氣的將軍,此時臉沉如鍋底。
眼看著便是場疾風驟雨,不遠處的草叢裡忽然閃過人影,士兵登時高呼:“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