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嶠氣得腦瓜子也是嗡嗡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倒是帳篷外的寫意想進去看看什麼情況,再次被伴鶴給拉住;“兩個人吵起來了,彆去。”
不遠處的士兵們早已收拾完營帳,齊齊站著,就等將軍一聲令下,出發。
哪曾想一直等啊等啊,這眼看著日頭漸漸爬了上來,還是沒動靜。
蔣學義再次走過來,目詢伴鶴:何時啟程?
伴鶴轉頭看了下將軍的帷帳,搖了搖頭:不知。
蔣學義一愣,耳朵順勢動了動,就聽到裡麵響起女子淅淅瀝瀝地哭聲。
他張大嘴,恍然大悟。
昨日飲了鹿血,沈二小姐很美,男女共處一室,侍衛丫鬟齊出。
沈二小姐在哭……
種種跡象彙集在他腦海裡,畫麵頓時孩兒不宜。
忍不住感慨:這將軍大人,一大早的,挺生龍活虎啊。
他抬眼看了伴鶴一眼,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都是男人,都懂。
理解,理解。
他轉身朝著列隊走去,列隊的士兵有好奇的扯脖子看,被他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在腦袋上:“看什麼看,將軍在背詩呢。”
背詩?
士兵一愣,蔣學義麵色不變,一旁的杜興學捋著胡子過來:“將軍在背詩,何詩?”他怎不知。
蔣學義目視前方:“憫農。”
杜興學捋著胡子一愣,憫農?
腦海裡已經自動吟唱起來,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他後知後覺,將軍姓楚,他恍然大悟,忍不住用肩膀撞了撞老蔣,“這小姐可姓當?”
兩人相識一笑,彆過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