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似乎是他臨時起意過來,桌子上都是穆家人,沈嶠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楚臨淵的身旁。
穆爾身邊左邊坐著穆夫人,穆昭義以及穆昭蘭,右邊坐著楚臨淵。
穆爾與楚臨淵推杯換盞,兩個人簡單地說了些營城的事情,沈嶠則默不作聲地吃飯。
營城偏內陸,沒有蝦蟹,桌子上卻有一盤白灼蝦。
沈嶠看了一眼,想到不好扒,便隻悶聲吃自己門口的菜,不時聽昭蘭在耳邊說笑,許是桌子上有楚臨淵,穆昭蘭今日打扮得十分好看,顯得格外的賢淑。
前幾日在酒樓還能自己開螃蟹蓋,哢哧哢哧啃螃蟹的人,今日似乎吃飯都是小口吞咽。
倒是一旁的穆昭義,不經意地瞥了沈嶠一眼,夾了幾隻蝦,在盤子裡剝了起來。
穆昭義皮膚白,在一群小麥色的士兵裡顯得格外出挑,手骨節分明,扒蝦也十分文雅,沈嶠不經意地多看了一眼。
這頭與穆爾說話的楚臨淵抬手也將白灼蝦夾了過來,一邊跟穆爾寒暄,一邊也開始扒蝦。
沈嶠悶聲吃飯,就覺得這蝦味道應是不錯。
這邊穆昭義很快扒了幾隻蝦,就連蝦線都挑好了,麵前堆著小山一般的蝦皮。
他看了沈嶠一眼,卻是將盤子輕輕放在了穆昭蘭的身邊。
穆昭蘭笑著看了自家哥哥一眼,胳膊肘頂了頂沈嶠。
“阿嶠,我吃不了這麼多,咱們一起吃。”
說著拿起筷子就要給沈嶠夾,卻見楚臨淵將扒好的蝦隨手放在了沈嶠的碗裡:“多吃點,免得回去你姐說我苛待了你,把你餓瘦了。”
沈嶠聽著楚臨淵的話,抬頭看了一眼彆過頭的楚臨淵,又看著碗裡他放著的蝦。
忽然覺得這個蝦,好像也不是那麼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