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沈嶠眼都不抬：“人與人之間本身就靠眼緣，哪裡有那麼多的為什麼，不喜就是不喜。就好比姐夫不喜我討厭我，總是訓斥我，我也沒追著姐夫後麵追問為什麼。”
楚臨淵聞言，眉頭皺了起來，夾東西的筷子就是一頓。
“你是哪隻眼睛看見我討厭你？”
他要是真的不喜歡她討厭她就好了，又何必——
“兩隻眼睛都看見了。”沈嶠瞪著眼睛，湊到楚臨淵麵前：“左右兩隻，都看見了，姐夫你老訓斥我，難不成是喜歡我？”
“你——”楚臨淵在沈嶠的湊近的雙眼裡看到逐漸局促的自己。
“唯女子與小人——”
“難養也。”沈嶠夾了牛肉放到了楚臨淵的碗裡：“姐夫慢慢吃。”
說著，就要起身上樓。
“回來！”楚臨淵見她沒吃飽：“無論看誰不順眼，彆讓自己委屈，先吃飽了再說。”
沈嶠回頭看著楚臨淵的臉，想了想又走回來坐下。
周圍許多人恭維著柳琳琅，說她年少聰慧，蕙質蘭心。
沈嶠靜靜地聽著，眼前浮現的是前世楚天澤與柳琳琅在一起也是如此。
有柳琳琅的地方，總是眾星捧月，所有人都變成陪襯。
柳琳琅似乎十分享受這種周圍人誇讚的場景。
沈嶠又想到離世前的那一日，侯府鑼鼓喧天，戲台喧嘩，自己的院子冷僻蕭瑟，那婆子想去前院湊熱鬨，朝她又掐又擰......
她手指捏著筷子，太過用力，指節都發白了。
楚臨淵夾菜的時候無意間瞥了一眼，身子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