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臨淵沒阻攔,隻讓蔣學義派幾個親兵護送下。
沈嶠其實一宿都沒睡好,夢裡都是柳琳琅得意的笑,她好像誰都能擺平,無論是老人孩子,無論是男女都能通吃。
她不開心不會自己跟她說,而是會在背後跟楚天澤說,楚天澤就會話裡話外地點沈嶠......
沈嶠守寡帶大三個孩子,最看重的就是楚天澤,她又怎麼會不想楚天澤好?
可無數次地挑撥,終於讓母子情有了嫌隙。
她夢裡都在哭,感覺自己孤立無援,醒來的時候,眼睛都腫了。
寫意伺候著她梳洗,欲言又止道:“小姐,可是做了噩夢?”
為何夢裡都打濕了枕頭?
沈嶠搖頭,她屢次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轍,可遇到柳琳琅還是攪合的她心緒不能平靜。
早上沒有什麼胃口,幾乎沒怎麼動筷。
下樓的時候,寫意給她帶上了帷帽,沈嶠麵容倦倦神情恍惚,上馬車的時候,一腳再次踏空——
許久不曾在她馬車邊出現的楚臨淵不知道何時出現,一把扶住她胳膊:“小心!”
沈嶠抬頭,便撞到了楚臨淵關切的眼神中。
見她臉色發白神情倦倦,他蹙眉問道:“怎麼了?”
沈嶠搖頭:“多謝姐夫,昨日沒睡好。”
“嗯,今日就能到京城了。”
想到快要回家,見到沈夫人,沈嶠眼神終於亮了一些。
車簾放下,寫意湊到她耳邊道:“小姐,柳家被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