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接過來打開,是一副長命鎖,純金打造的。
沈嶠不由得看了一眼沈嘉石,沈夫人如今吃得用的,入口的東西都有忌憚,送不好容易出錯。
可若是什麼都不表示,又顯得他不孝順。
金鎖一則寓意好,長命百歲。
二則貴重,他身為學子身上的銀兩有限,卻不吝嗇。
說話辦事滴水不漏,這便是沈嘉石。
沈夫人笑著將東西收下:“我兒真是破費了,為娘很喜歡,謝謝。”
沈嘉石見沈夫人笑著收下,臉上也浮現了真切的笑:“母親喜歡就好。”
沈夫人關切地問:“在書院可還好,吃得用的短不短?淩風照顧你可周到?跟同窗們相處的怎麼樣,有沒有人欺負你?”
一連串的問題,沈嶠聽得都覺得頭大。
沈嘉石卻沒有絲毫不耐煩,笑著道:“在書院沒有家裡習慣,不過溫書更鍛煉意誌,吃得用得都夠......”
“淩風細心周到,很讓我省心。同窗們也都很勤奮,晨時一起上早課,溫書,偶爾一起去郊遊爬山,沒有人欺負兒,母親但請放心。”
他一一回答之後,反而問道:“倒是母親,懷著弟弟妹妹可辛苦?”
沈夫人搖頭:“哪有當年——”她本想說,哪有當年懷沈嬌時候辛苦。
可隨即想到沈嬌已經去了。
她臉上一時間有些落寞,倒是沈嘉石也歎了一口氣,眼圈紅了。
“回來的時候,兒子去了永寧侯府一趟,天澤溫書溫習得很好,已經學到中庸了,囡囡如今也很好,奶娘很儘心。”
一句話就寬慰住了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