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之說完,抬腳就離開了。
隻丟下呆愣的張姨娘,轉頭問沈嘉石:“你爹......老爺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沈嘉石閉上了眼,隻覺得學海無涯苦作舟,可讀書他明理明智知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不覺得苦。
可回家麵對自己有生育之恩的姨娘,直覺心累。
“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的事,秋蟬既然被爹看上了,姨娘就放寬心養好身子吧......”
他說完轉身想走,卻被張姨娘狠狠拉住胳膊泄憤似地咬了一口。
沈嘉石沒吭聲,可張姨娘看著他與沈重之八成相似的臉,滿腔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
她不敢朝沈重之發,卻劈頭蓋臉地將沈嘉石一頓打,又抓又撓。
直到最後她脫了力氣,氣喘籲籲,沈嘉石的臉上已經被她指甲撓了破了皮。
不同於捶打,男人出門在外是要臉的。
張姨娘這才忐忑不安地想要上前摸下兒子的臉,沈嘉石已經偏過了頭。
“姨娘小產傷心過度,還是好好靜養吧。兒子告退。”
他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張姨娘本想上前拉住他,到底定在了原地。
沈嶠其實站在芍藥居不遠,沈重之出來的時候,臉色陰沉如水,看到沈嶠的時候神情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秋蟬......以後單獨給她開個院子吧。”
沈嶠點頭應是,剛才她來的時候,看到了在假山的秋蟬,衣衫不整的樣子,當時她心中就有了猜測。
看著溫文爾雅的父親,她心中其實是閃過一絲鄙夷的。
看起來道貌岸然,其實葷素不忌。
說是寵愛張姨娘,可看到顏色更好的嫋嫋,或者是更年輕活潑的秋蟬勾引一番,便轉身能將張姨娘忘得一乾二淨。
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