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我出府,馬車出了問題,險些喪命,幸好遇到來京的朋友,才僥幸活了下來——”
沈嘉石臉刷地白了:“這件事......”
“車夫不承認在馬蹄下放了針,不過我讓人打了他板子,後來姐夫......後來永寧侯恰好登門將人拉去了衙門,沒過得了堂,人便沒了,死無對證。”
沈嘉石的臉更白了。
“這件事,我知道了。”他艱難道。
這時良言拿著傷藥過來了,沈嶠示意她放在石桌上,拿起傷藥就要給沈嘉石塗在臉上。
沈嘉石想要躲,下巴被沈嶠掐住:“上了藥消得快,否則你回到書院,如何解釋臉上的傷?”
沈嘉石這才沒動,手指頭卻握成了拳。
沈嶠似是知道他如何想,安慰他道:“她是她,你是你,我們的爭鬥不涉及你,隻要她不傷害娘親,這個府裡還是有她一席之地的。”
沈嘉石似乎鬆了一口氣。
抬眼卻靜靜地看著沈嶠,沈嶠離得他近,呼吸隱隱撲在他臉上,周遭都是梔子香,不知道是院子裡的香,還是她身上的香。
他隻覺得臉微微發燙,藥水分明是涼的,臉卻莫名發燒。
這時間格外漫長,等到沈嶠退後笑著說好了。
他的後背已經不知不覺緊張地出了一層汗。
他仰頭看向沈嶠,開口問的卻是:“你做了什麼?”
嗯?
沈嶠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看到沈嘉石沉靜的麵容,才反應過來他的問題。
他的姨娘想要害她,以她的脾氣絕不會輕易放過,那麼她做了什麼?
“若是我說,我什麼都沒做,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