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嶠低呼一聲,手已經下意識地摟住了楚臨淵的脖子。
楚臨淵一手扯韁繩,踏雪似乎也急了,低下頭。
楚臨淵將沈嶠放在馬上,接著一個翻身上馬,拉起披風給她兜頭蓋住:“坐穩了麼?”
沈嶠點頭,“坐好了。”
“駕——”
楚臨淵仍舊一手環住了沈嶠的腰,一手拉著韁繩,縱馬奔馳了起來。
不同於來時兩旁街邊還有人來人往,此時周遭一片肅殺氣氛,幾步便有甲胄在身的士兵。
許多平日路能走的路,此時都設置了圍擋。
連著幾處路都是,楚臨淵帶著沈嶠再次繞了路,走了大道。
楚臨淵駕馬帶沈嶠走到一處關卡,守衛的人看到楚臨淵十分奇怪:“永寧侯?”
楚臨淵放慢了速度:“五城兵馬司戒嚴?出了什麼事?”
“一言難儘啊。”五城兵馬司小心湊到楚臨淵馬下:“出事了,梁王世子死了......”
“誰?”
“陛下的皇叔,梁王!”
“這世子是梁王的老來子,獨苗苗,多事之秋啊。”
楚臨淵皺眉:“怎麼這般不巧,梁王不在封地為何這個時候來京?”
“這不是要到陛下的千秋宴了嗎,梁王世子第一次上京,給陛下太子都帶了禮物,本來在太子府宴飲,誰曾想中途溜了,偷偷出來京城轉悠......”
“不知怎麼的,居然去了永盛賭坊。”
“永盛賭坊?”楚臨淵皺眉:“耳熟。”
沈嶠捂住嘴低下了頭:可不是熟,剛在那裡出來。
“這永盛是昌平公主開的,如今......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
“若是打了一頓也就罷了,誰曾想,手下沒個輕重,將人給活活打死了......”
“如今是神仙打架,我們這群小鬼要遭殃了。城門失火,可彆殃及我們池魚啊......”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楚臨淵低聲問道。
“哎,這剛才裝著梁王世子的屍體的馬車才過去......”
沈嶠恍然大悟,由於戒嚴,楚臨淵他們走得路繞了遠,所以梁王世子的屍體反而先一步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