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其實人與人之前往往一個動作,就能讓人放下戒心。
沈嶠看著楚臨淵的手,微微搖頭:“嚇著倒是不成,隻是——”
隻是有點心寒,為女人心寒。
生兒育女,用自己性命,鬼門關走一遭,可男人呢,在邊上哄孩子,全然不顧女子的危險。
沈嶠想著想著,臉色就有些蒼白。
楚臨淵歎息一聲,抬手拍了拍沈嶠的頭:“隻是什麼?”
沈嶠抬頭直視楚臨淵的眼睛,本想搖頭說沒什麼。
可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洞察一切的眼神,仿佛是無聲地鼓勵著她。
沈嶠到底是坦誠道:“覺得不公平,女子死裡逃生生產,男子在外麵看熱鬨。”
楚臨淵似乎想要安慰沈嶠,嘴唇翕動,剛要開口。
沈嶠已經又道:“而且我覺得男人負心薄幸多,昨日我娘生產完,我爹轉頭就去了姨娘的屋子裡......”
“今早我爹又去上衙了。我實在是沒看到絲毫的關係,仿佛天經地義。”
楚臨淵並沒嗬斥沈嶠,而是點頭道:“這一點,他的確做得不對。”
難得楚臨淵會說沈重之的壞話,沈嶠眼睛都亮了起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天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這楚臨淵向來一口一個嶽丈一口一個泰山,哄得沈重之找不著北,兩個人好得好像穿一條褲子,一個鼻孔出氣一般。
沈嶠本以為從楚臨淵口中聽不到半點沈重之的不字。
誰曾想,他居然會說沈重之不對?
新鮮,十分新鮮。
沈嶠不由得看楚臨淵十分順眼,不過想到昨日,她又有些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