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聽了,倒吸口涼氣:這沈二姑娘巧言笑兮,說出的話卻是字字珠璣,簡直是半點活路沒給留!
果然,隨著沈嶠笑意收起,楚臨淵的臉上陰沉如水,他淡淡吩咐道:“拖下去,杖責五十,既然母子情深,等莊掌櫃從衙門出來,全家一起發賣了去。”
謝氏驚呼出聲,向來溫和慈眉善目的臉,驚慌失措,顯得格外猙獰:“不!侯爺饒命,澤兒哥離不開奴婢,奴婢願意一輩子侍奉澤兒哥......”
“我們侯府世子,不是未斷奶的稚兒,還沒聽過誰離不開哪個奴才的,堵上嘴,拖下去。”
“嗚嗚嗚嗚——”伴鶴立刻堵住了謝氏的嘴,她掙紮間,將嘴裡的布給扯了下來,聲嘶力竭咒罵道:“沈嶠,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沈嶠聽了就笑了,可不巧了麼,前世她還真是不得好死。
沈嶠沒氣,楚臨淵卻是怒了:“放肆!”
伴鶴都懵了,這謝氏在侯府的人緣一直不錯,平日裡對誰都溫聲細語的,未語先笑,十分地溫柔。
誰曾想瘋起來不管不顧,未來的主母是她能詆毀的嗎?
自家侯爺放在手心上疼,放在心裡疼都不知道該如何疼得人,如今光天化日之下被當眾詆毀。
簡直是等同於拿著箭鏃紮侯爺肺管子,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嗎?
楚臨淵麵色肅然:“來人,打完板子,割了舌頭,立即發賣!不挑下家。”
一般侯府賣人都有講究,什麼煙花之地,或者是窮山惡水都要避免,畢竟高門有高門的忌諱,在主家服侍的人,下家也不能太次。這樣容易打主家的臉,除非是犯了大錯的。
一般犯了大錯的,下場就比較淒慘了,什麼邊遠苦寒之地,窮山惡水之地或者是煙花之地......
顯然,這謝氏是將永寧侯得罪得狠了,居然不顧她奶大澤兒哥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