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一擰袖子,一把辛酸淚,能幫得上忙的,儘量拉扯一下。
“小姐,人帶來啦。”寫意道。
沈嶠看了一眼寫意,又不緊不慢地打量著眼前的王招娣。
——“王媽媽,這老虔婆你搭理她乾什麼——”
——“你以為老婆子愛伺候她?這不是沒人了嗎?”
——“老婆子我命苦啊,爹不疼娘不愛的,家裡都是女娃我還是老大,取了個名字叫招娣,嫁人也沒生出男娃兒,隻能在侯府養老了......”
——“今兒個是侯夫人的大好日子,闔府喜慶,到前院說句吉祥話都能得三五賞錢......偏我個倒黴催的攤上你這麼個......”
——“老夫人您就消停點吧,你說人活一張臉,樹要一張皮,若奴才活到你這個份上,還不如趁早死了算了......”
——“侯爺不是你的兒,侯夫人你又得罪死了,你無兒無女的,你說你活著還有什麼指望......”
——“你個老不死的!”
——“凍死你個老逼燈!”
沈嶠看著此時跪在自己麵前,麵色忐忑,卻看起來慈眉善目的王招娣。
“原來是你。”她一直以為王媽媽是侯府的人。
因為她掌管侯府太多年了,時間一場,哪裡還記得誰是後買的,誰是跟著陪嫁過來的。
前世自己最後癱倒在炕上,沒少被王媽媽欺負。
渾身上下全是紫的青的,王媽媽慣會逢迎人,將柳琳琅哄得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
柳琳琅說道男女平等,仆人也有人/權,王媽媽激動得眼淚鼻涕都流一臉......
卻原來是自己的陪嫁。
“你抬起頭來,讓我仔仔細細看看你這張臉。”沈嶠聽到自己冷冷的聲音,卻是壓抑不住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