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她徹底失了寵,可他眼裡此時卻全是興奮:“等你到肅王府,攏住了肅王的心,以後肯定能是肅王妃。”
“肅王妃年邁不理事,常年禮佛,跟咱們夫人差不多......”
“小姐,肅王爺來府了。”
丫鬟過來稟報,沈宜將自己打扮妥當,緩緩站起。
“外麵天氣不錯,出院子賞賞花吧。”沈宜說著,施施然往外走。
張姨娘本要站起跟上,卻被沈宜嫌棄道:“姨娘就先回吧。”
“姑娘這是嫌棄妾身了。”張姨娘十分委屈。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沈宜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為了沈宜,她什麼不能豁出去。
她將夫人得罪得狠了,夫人豈會費心給沈宜尋好姻緣。
沈重之她倒不是不信,可男人心思都放在升官發財上,對於後宅的事情,哪裡懂其中的彎彎繞。
尋得都是落魄的舉子,等他們寒窗苦讀熬出頭。
沈宜早已都成了黃臉婆。
被嫌棄的糟糠。
男人到時候喜新厭舊,三妻四妾的,到時候難過的還是沈宜。
早晚要三妻四妾,莫不如尋個富貴的,吃穿不愁,隻負責美就好了。
這是張姨娘自己的想法。
她雖為沈重之的妾,可這麼多年的日子過得順豐順手。
妾又如何?
倒是聽沈重之說過他同僚,從窮鄉僻壤考到了京城,鄉下的妻兒都接到了京中。
可發妻蹉跎多年,常年下地乾活,手跟麻布似得。
臉跟皺巴的榆木一樣,哪裡還有同房的興致。
這些年都是在美妾的屋裡睡,初一十五逢年過節才會去正房全了發妻的臉麵......
這些都是沈重之酒桌聽到的酒後之言,跟張姨娘同房的時候,隨口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