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嶠如今笑不出來。
打仗的殘酷她知道,可楚臨淵的驍勇,她也知道。
前世並沒有肅王謀反這件事。
是以,她雖然知道楚臨淵受傷了,牽掛的也隻是他傷得重不重。
沒曾想再次見到楚臨淵的時候,他昏迷高燒著。
“到底是怎麼回事?”沈嶠帶了哭音。
軍醫為難道:“將軍幾日未合眼,出城的時候受了傷,又動了內力......”
“他的功夫我知道。”沈嶠不明白,“怎麼就會這麼重?”
“箭簇上淬了毒。”
沈嶠忙問:“解藥呢?”
伴鶴蒼白著臉,“夫人,是屬下無能。”
良言寫意哭得眼睛都腫了,“若不是為了給我們殿後......侯爺他......”
杜興學和蔣學義聞言,怒氣騰騰地瞪向兩人。
沈嶠抬手示意她們倆不用多說。
她走到楚臨淵床榻前,看著床上的人,淚水不由得奪眶而出。
“楚臨淵——”沈嶠抬手握住他的手。
以前沒覺得,如今他躺下了,沈嶠才覺得自己能耍小性子,使脾氣。
其實無非是仗著楚臨淵包容她,縱容她。
回想起兩人過往,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楚臨淵從來沒主動找茬過,都是自己一次又一次讓他失望......
“夫君,你醒一醒,她拉著楚臨淵的手,緩緩地落在了肚子上。”
前世她過門,被他纏著沒羞沒臊地洞房。
不過月餘,她就有了身孕。
“相公,你醒一醒,我可能有你的孩子了。”沈嶠哭著道。
楚臨淵的手,動了動。
眼角有淚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