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滿溪用力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早上。
葉滿溪趁梅姐出去買菜,管家躺在房間裡看電視沒出來,便扶著霍淼偷偷離開彆墅。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終於到了墓園,剛下車天上就落了雨,灑在葉滿溪的鼻尖,涼意森森。
她踮著腳把手中的黑布傘全部挪在霍淼的頭頂上。
江季業在墓園門口等他們,眼睛哭的紅紅的。
“霍先生。”他嗓子都啞了:“老爺子已經下葬了,霍天齊弄了道士來布道場,弄得烏煙瘴氣。”
“你先走。”霍淼的手在江季業的肩膀上按了一下:“你在這裡不方便。”
“霍先生。”江季業回頭看看:“您這麼過去霍天齊會...”
“不礙事。”霍淼一手握著葉滿溪的手,一隻手杵著盲棍向墓園裡走去。
墓園裡濃煙滾滾,霍天齊站在一邊用絲帕捂住口鼻看道士作法。
“霍先生。”一個保鏢看到了不遠處的霍淼,跟霍天齊咬耳朵:“霍淼來了。”
霍天齊轉頭看了眼,煙太大,他嗆到了,乾咳幾聲:“招呼。”
霍淼和葉滿溪的去路被保鏢給攔住了,幾個壯漢上來就折了霍淼手裡的盲棍扔到一邊,撞在大石頭上斷成幾節。
“霍淼,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滾回去吧!”
雨忽然大了,風大的葉滿溪都握不住手裡的傘,風把傘布給掀了,她手裡隻有一柄傘柄。
眾人見狀哈哈大笑:“霍淼,你是來出洋相的嗎?”
細密的雨點很快打濕了他們的衣服,霍淼的手在葉滿溪的手心裡冰冷。
她抬頭去看霍淼的臉,雨水順著他的發絲往下流,滴在了他的睫毛上,又從睫毛滑落到他瘦削的臉頰。
他一言不發,保鏢們的笑容漸漸收起,麵麵相覷。
對於這個往日的王,即便他現在雙目失明,他們仍然心有餘悸。
霍天齊壓了壓頭上的禮帽走到霍淼的麵前,他看著霍淼低低地笑了:“你們怕什麼呢?瞎了眼的獵豹不再是獵豹了,隻是一隻小花貓。”
“我來送爺爺最後一程。”霍淼平靜地說。
霍天齊眯著眼睛隔著雨霧看著他,這時他身後的一個打手指了指自己的胯下,高聲嚷道:“從我的襠下鑽過去,就可以去拜祭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