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滿溪手忙腳亂地去撿,裝著針灸器具的針灸盒也從裡麵掉出來了,細細的銀針撒了一地。
葉滿溪一不小心,針尖就紮到了手指,一粒殷紅的血珠就迅速從她的指肚冒了出來。
葉滿溪疼的吸了口氣,此刻,在霍倫的眼前忽然閃過了一個畫麵。
在他失明的時候,葉綠荷端藥給他喝,她一不留神藥碗掉在了地上,撿碎瓷片時候被割破了手,也是疼的吸了一口氣,那聲音和剛才葉滿溪發出來的聲音一模一樣。
葉滿溪剛剛把手指放進嘴巴裡,手腕就被霍淼給握住了。
她驚訝地抬起頭,霍淼摘下眼鏡盯審視地看著她。
葉滿溪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她的手在霍淼的手心裡麵顫抖了一下。
為什麼握著她手腕的感覺會這麼熟悉?
霍淼不假思索地將葉滿溪柔弱無骨的小手握在了手心裡,這種感覺好像就是他失明的那段日子天天握著的感覺。
這和他握葉綠荷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霍淼捏住了葉滿溪的下巴拉近自己,在這張縱橫交錯的疤痕之下的麵孔,實在是陌生的。
他是神經錯亂了嗎?
對這個滿臉疤痕的醜陋女子竟然有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葉滿溪呆呆地看著與她的臉近在咫尺的霍淼,這幾天在葉綠荷的監視之下,她甚至不敢多看霍淼一眼。
現在霍淼就在她的眼前,可是她還是不敢多看他。
雖然不知道霍淼為什麼會如此,可是能夠像現在這樣和他四目相接,哪怕霍淼此刻盯著她的眼神是冰冷的,她也如同甘霖。
此時,葉綠荷火急火燎地趕來了,她是後來才得知今天葉滿溪會來彆院單獨給霍淼診病。
她怎麼能放心他們兩個單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