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地下室的門被關上,司煙被吊在原地,猶如獵物置於炭火上烘烤一般。
只唯一不同的是,對於司煙來說,冷氣,比炭火更可怕。
第二天下午,墨寒霆坐在書房,手中分明端着需要緊急處理的文件,可他卻半天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半個小時前,保鏢剛過來彙報,說司煙一動也未動的吊在那裡,雙腿屈着,看起來狀態很不好。
可即便如此,保鏢問她,要不要交代什麼,她卻還是搖頭。
狀態不好……
墨寒霆眉心凝重,握着文件的手緊了幾分。
可想到司若現在因為恐慌,而任何人都無法靠近她的狀態,他狠下心提醒自己,不必心軟。
這女人不會死的!
她只是體質特殊而已。
她肯定就是知道自己不會死,所以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使壞!
墨寒霆壓住心頭的不悅,剛將目光重新放到文件上,門口就傳來急迫的敲門聲。
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幾乎是立刻就滿眸期待的望着門口道:“進來。”
見保鏢進來,墨寒霆眉心微微挑起,語氣里透着冷傲:“怎麼,她願意開口了?”
保鏢恭敬的道:“不是的,霆少,剛剛司夫人過去了……”
墨寒霆臉色一冷:“她過去幹什麼?”
保鏢凝眸,“司夫人帶了不少人,把我們的人,全都擋在外面了,還說不許我們的人跟着進去,也不許我們向您彙報,可我看司小姐的狀態,真的是不對勁,實在是怕出事,所以就過來跟您彙報一聲。”
墨寒霆太過了解宋婉言現在的心情。
她本來就看司煙不順眼,現如今,自己的親生女兒又被司煙害的經歷了這麼可怕的事情,她如何能忍?
如果讓她收拾司煙,只怕司煙是看不到今晚的月光了!
他將手中的文件扔下,起身快步出了書房……
地下室外,兩撥保鏢對峙着,哪一方都沒有動。
裡面傳來一聲宋婉言的高喝:“你們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給我動手!”
墨寒霆聽到這話,凝了凝眉心,快步沖了進去。
地下室里,保鏢正拉着司煙的手,要幫她在一份文件上按手印,可司煙死死的蜷縮着手指握成拳,不肯就範……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地下室里的人,同時將目光往門外看去。
墨寒霆看着司煙此刻那一臉憔悴不堪、病入膏肓的模樣,心中莫名地緊縮着一痛……
宋婉言怔了一下,立刻道:“寒霆,這是哪個不懂事兒的,還是把你給叫過來了!”
墨寒霆沒有應聲,而是收斂了情緒,上前將保鏢手中的紙抽出,看着上面的內容,他唇角勾出一抹冷意地望向宋婉言:“司夫人這又是想幹什麼?”
宋婉言一臉理直氣壯的道:“我的女兒,被她害成了這樣,我不能來嗎?既然你不能讓她招供,那就我來!我就是要逼她,在認罪書上簽字畫押,面對罪大惡極的人,就該用非常手段!我要讓她,為我女兒承受的這些痛苦,付出代價!”
墨寒霆看着已經失了分寸的宋婉言,眼底透着一抹凌厲,將手中的紙張揉搓成團,強硬的丟到了地上。
宋婉言見狀,瞬間惱火的呵斥道:“墨寒霆,你這是幹什麼?我看你是真的被這女人迷了心竅了,你明明口口聲聲說,要為司若報仇,可現在人證都出來指認她了,你為什麼還要幫這罔顧人命的女人?難不成,你是真的愛上這惡毒的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