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天是休息日,前來就診的病人很多,所以調查起來難度比較大。
但是同時比較好的消息就是,有不少人都見過這個男人,其中有一位是美術老師,他陪著妻子產檢的時候,那個男人掛的號就在他們前麵。
當時美術老師還在納悶,他沒有帶老婆過來,自己隻身一個人來檢查什麼,就多看了兩眼。
就是這兩眼,將這個男人的樣貌記了下來。
“那是什麼?”沈月西剛醒過來,昏昏沉沉的,意識不是很清醒,後腦勺一陣接一陣疼痛。
顧雲深簡單解釋了幾句,拿著那張素描圖,坐在她的病床和她一起看。
那個男人五官平平,是扔在人堆裡,一點都不顯眼的樣貌。
林叔將他查到的這個男人的基本信息說了一遍。
這個男人姓孫,叫孫浩天,是一名貨車司機,平時性格木訥,認識他的人都說他不善言辭,但是為人老實很好相處。
這樣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敢把人直接從樓上推下去的樣子。
顧雲深抬眼:“查一下這個男人的賬戶,最近有沒有特殊金額的彙款。”
林叔皺了皺眉,表情有些為難:“已經查過了,他的賬戶沒有特殊彙款,我也查了他的妻子和父母的賬戶,也沒有異常。”
沈月西仔細看了看畫像,眉頭蹙了蹙:“顧雲澤沒有許他什麼好處?還是說事成後再彙款給他?或者給了現金?”
顧雲深搖了搖頭:“我讓人看著他,因為宴會丟了臉,他最近都老實待在家,沒有出過門,他這次沒有親自去,應該是派了彆人過去的。”
“原本隻要查一下孫浩天這段時間有沒有和什麼可疑人員接觸過就可以了,但是顧雲澤吃了上次宴會的虧,在這方麵肯定會更加注意,估計兩人見麵交易的信息證據全部被銷毀了,所以他才這樣有恃無恐。”
所以現在是沒有任何證據了?
沈月西小臉皺成一團,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顧雲深微微勾唇,眼神冷冽:“誰說教訓他必須要什麼證據!”
沈月西抬眼看他,杏眼眉頭,瑩瑩帶著光澤。
顧雲深看到她的表情,沒忍住,修長的手指輕輕碰了碰她頭上的紗布,聲音低啞:“頭還疼?”
沈月西被他觸碰有些征愣,這幾天她被為難,遇到危險,顧雲深一直在替她出頭,幫她教訓欺負她的人。
如果隻是做戲的話,這個病房裡沒有彆人,他根本沒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沈月西說完這句話,頓了一下,看著他道:“其實你不用勉強自己,這裡隻有我們三個人,你不用勉強自己對我好。”
“什麼?”顧雲深愣了一下。
沈月西低著頭,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你救了我媽媽,我做吳靜雅的擋箭牌,你能幫我教訓害我的人,已經仁至義儘了,不用勉強自己對我溫柔。”
她本來就喜歡他喜歡的要死,可是他不喜歡她,他喜歡的人是吳靜雅,所以她努力想收回自己的心,可是他每一次的溫柔和維護,都能讓她再次淪陷。
聽她這麼說,顧雲深才想起,當時沈月西一直在提離婚的事情,他一時生氣,故意騙她說想讓她當吳靜雅的擋箭牌。
那隻是他一時生氣,但是沈月西卻記在了心裡。
顧雲深有些頭大,不知道該怎麼向沈月西解釋。
這些天經曆的這些事情,顧雲深才發現,什麼所謂的擋箭牌,根本沒有用,吳靜雅雖然能樹立一個明麵上的靶子,吸引一些火力,但是他卻低估了顧雲澤這個一向廢物的堂弟。
這個堂弟沒什麼本事,但是對男女情事十分敏感。
顧雲深不愛吳靜雅,就算他對吳靜雅在溫柔,眼裡都沒有一點感情,雖然騙過了大多數人,但是卻沒騙過顧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