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靜雅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等他們反應過來,立刻應和著點頭,議論紛紛。尤其是沈家三人,他們誰也不想沈月西有這樣的奇遇,都開始質疑沈月西的身份。
江臨川被氣笑了,諷刺地看了一眼吳靜雅,俊秀的麵容上帶著厭惡:“就你?比侮辱我們西西了,我姑姑怎麼可能生出你這樣的醜八怪。”
吳靜雅愣住了,她沒想到這樣優雅矜貴的公子哥竟然會說出這麼刻薄的話,看著旁邊人看過來的嘲笑的目光,臉上湧起羞惱。
她暴瘦之後,原本漂亮的麵容變得尖酸刻薄,太過瘦削,骨相不好,看起來滄桑極了,跟在顧天洲身旁,宴會上沒人說什麼,但是被江臨川這麼大喇喇地說出來,頓時覺得麵子裡子都沒了。
她心裡又恨又毒,硬著頭皮道:“江總……我也是好心提醒,畢竟現在相貌相似的人太多了,沈月西我熟悉地很,她很會撒謊,你彆被她騙了。”
沈月西聽著她絲毫沒有負擔地往詆毀自己,冷笑了一聲,將自己胸前的墜子拿下來,托在掌心上:“就憑這個。”
幾人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那個墜子顏色紅潤通透,在耀眼的燈光下泛著光澤,一看就價值不菲。
“那……那又怎樣,一顆墜子而已。”吳靜雅反駁道,但是眉心卻皺的緊緊的。
江臨川嗤笑了一聲,將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吊墜也拉了出來。
那是一個紅潤的環狀墜子,一看就是和沈月西手中的墜子來自同一塊材料。
“當年我爺爺得了這塊寶石,特意製成了,兩顆墜子,一個給了我父親,一個給了我姑姑,墜子裡用特殊染料刻了字,天下絕無第二顆一模一樣的。”
江臨川說完這句話,沈月西轉著墜子看了看,發現轉到某個角度的時候,墜子裡出現了一個若隱若現的“雲”字。
吳靜雅等人頓時沒有話說了,個個都尷尬極了。
江臨川拍了拍手,幾個保安走了過來,他隨意朝幾個人指了指:“將他們趕出去,以後永遠不讓他們進江家半步。”
“是!”幾個保安應了一聲,朝他們走了過去。
江家的保安個個膀大腰圈,過去的時候氣勢洶洶,幾人下意識抖了一下。
“各位請吧,不要讓我們動粗,我們手腳糙得很,怕弄傷了各位。”
沈家三人和顧天洲吳靜雅聽了這話,雖然心裡不甘,但是還是灰溜溜地離開了。
沈子璿跟在關晴身後,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剛剛對他們一臉冷冽的江臨川,對著沈月西笑得跟朵花一樣,熱情中又帶了一絲小心翼翼。
她眼神暗了暗,眼底湧起不甘和嫉恨。
憑什麼,沈月西她隻是沈家一個低賤的私生女,她之前可以隨意怒罵羞辱的一個小可憐,轉眼間就變成高高在上的江家外孫女。
而她原本沈家唯一的繼承人,現在沈氏沒有前途沒有未來,她還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爸爸隨意定下了親事,還是和顧雲澤這個廢物。
她不甘心啊,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沈月西這個賤人怎麼能比她過得好。
沈子璿上前一步,緊緊抓住關晴的手,眼淚刷地流了下來,這次眼淚是真實的,她害怕,害怕自己沒有前途,她不甘,不甘心就嫁給顧雲澤這個廢物,不甘心讓沈月西壓在自己頭上。
“媽,你幫幫我……求求你幫幫我……我不要嫁給顧雲澤,我怕……媽……我怕!”
關晴見她情緒激動,滿眼惶恐,心鈍鈍地疼。
沈子璿是她唯一的女兒,是她的命,她一定要竭儘全力幫她達成願望。
“放心,媽一定會幫你,你不是一直想嫁給顧雲深嗎,媽媽想想辦法,一定幫你達成願望。”
……
因為著急見江雲,江臨川很快結束了宴會,巴巴地跟在沈月西身後:“你帶我見見姑姑,我已經二十多年沒見過她了,江家找了她二十多年,爺爺奶奶,還有我爸媽都很想她。”
沈月西有些為難,她不確定江雲現在願不願意見江家人,她怕自己冒然帶江臨川過去,會刺激到媽媽,媽媽的身體本來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