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沈月西因為懷孕,很早就睡下了,顧雲深抱著她,剛想親親她的小臉,臥室的門被拍的震天響,頓時臉就黑了,下意識想捂住沈月西的耳朵。
沈月西剛睡著沒多久,睡眠很淺,一下子就被吵醒了,她迷迷蒙蒙睜開眼睛:“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顧雲深控製著自己心中的怒氣,柔聲對她說:“你躺著,我去看看!”
現在是深夜,顧宅的人都知道沈月西懷孕睡眠淺,隻要她睡著沒人敢上二樓,隻有一個人,就是周嵐!
顧雲深黑著臉將門打開,門外的周嵐正舉著手,還想拍下去,看見門開了,立馬刹住了。
“你半夜敲門想乾什麼,不知道西西現在懷孕要保證睡眠嗎?”
顧雲深對周嵐已經厭惡到極致,自從知道她給西西下藥那一刻,最後一絲情分都耗儘了,留著她在顧家,已經是看在周家地麵子上了,如果她敢危害到西西,他一定要把周嵐趕出去。
哪怕不要名聲麵子,也一定要把周嵐趕走。
周嵐現在正在盛怒之中,根本看不出顧雲深眼裡的深意,看了看他後麵,沒有看到沈月西的人影,立刻扯開嗓門叫道:“沈月西呢,讓她出來!我從來沒見過她這麼心胸狹窄的人,沒有一點容人之量,連我的人都敢趕出去!”
這話一出,顧雲深明白了,她應該是知道鄭夏離開了,以為是沈月西趕走的。
“人是我趕走的。”顧雲深冷冷地打斷了她的怒罵。
周嵐愣住了,聲音卡在喉嚨裡,訝異地看著顧雲深:“你趕走的?不可能!”
顧雲深這樣的人,家裡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根本不在意,從來不在這種小事上費功夫,一定是沈月西感覺到鄭夏的威脅,趁她不在家趕走了她。
“你不要維護沈月西,我知道她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我帶回家的人,但是夏夏是照顧我的,又沒讓她出一分錢,她憑什麼趕走我的人。”
正罵著,沈月西穿著柔軟的睡衣走了過來,站在顧雲深的身旁,嬌嬌小小,軟綿綿地問道:“雲深,她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你怎麼出來了,這種事我可以搞定!”顧雲深摸了摸她的手指,暖暖的,沒有受涼,這才放下心。
周嵐看著兩人旁若無人地秀恩愛,氣都不打一處來,她麵目猙獰,直接朝著沈月西衝過來,想抓住她的肩膀。
沈月西後退了兩步,顧雲深演技手快,將周嵐推出房門。
周嵐往後倒了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不可置信地看著顧雲深:“你,我是你媽,你竟然為了這個賤人推我!”
顧雲深盯著她,眼裡都是警告:“你叫西西什麼?”
周嵐抿了抿嘴,縱使心中不滿,也不敢再說出那兩個字。
“有什麼話就說,彆動手動腳,要是你敢傷害到西西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周嵐氣紅了眼,但是也乖乖地站在門外,隻用眼睛狠狠地瞪著沈月西:“你,你給說說清楚,你為什麼把夏夏趕走,夏夏是我請回來的人,你把她趕走這不是明晃晃地在打我的臉嗎?啊,我還沒死呢,你就那麼著急想當顧家的女主人,現在敢把我請回來的人趕走,下次是不是要把我趕走啊!”
沈月西聽了她聲嘶力竭的質問,先是愣了一秒,隨後冷笑出聲:“是,要不是看在你是雲深的生母,我早就把你趕出去了。”
“好啊,你果然說出心裡話了。”周嵐氣極反笑,看著顧雲深道:“這就是你的好老婆,她竟然要趕走我,她作為兒媳婦,一點孝心都沒有,要是在古代要被浸豬籠的。”
“浸豬籠?”沈月西眼神冷冽,將顧雲深撥開,走到周嵐麵前,盯著她:“我隻是把你趕出去就要浸豬籠,你做的那些事呢,死一百次都不夠了。”
周嵐被她冷冽的眼神嚇到,梗著脖子道:“你胡說什麼,我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