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門鈴聲響了起來,小牧跑去開門,過了一會噔噔噔跑回來,將一封信遞給了沈月西。
“少夫人,是沈氏的人送過來的。”
沈月西一頭霧水,在小牧好奇的目光下打開了信封,看完後,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竟然這麼著急,沈慕江剛癱瘓正是需要休養的時候,這對母女竟然做出這種事,還真是好妻子,好女兒。”
“怎麼了?”顧雲深問道,小牧也好奇地支棱起耳朵。
“雲深,關晴母女明天要在沈慕江病房開一個記者招待會,讓我們也過去。”
沈月西甩了甩手中的信封,冷冷地勾著唇角:“她已經通知了記者,說我是沈慕江的女兒,我到時必須到場,不然後果自負。”
關晴這是在逼她過去,如果她不去,就讓記者曝出去說她不孝,知道父親變成植物人,連見都不見一麵,親情淡薄。
顧雲深攬進她的腰,幽幽地笑了一聲:“那我們就如她的願,去參加那個記者會。小牧,你下去準備一下。”
“好!”小牧之前沒將關晴母女送進監獄,聽見少爺吩咐,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顧雲深瞥了他一眼:“我是讓你做好安保,不要讓彆人靠近少夫人一步。”
“知道了!”小牧蔫蔫地回道。
第二天,沈月西提議換上了素色的衣服,戴著墨鏡,和顧雲深一起去了沈慕江所在的醫院。
剛下了電梯,就聽見亂哄哄的一片,整個走廊擠得密密麻麻都是記者,小牧帶來的人派上了用場,硬生生從人群中撥開了一條道路。
顧雲深護著沈月西一起去沈慕江的病房。
期間,閃光燈不斷響起,劈裡啪啦的拍照聲此起彼伏,沈月西被顧雲深保護地很好,雖然之前求婚那麼大的動靜,但是網上卻搜不到一張照片。
這些記者看見旁邊是顧雲深親自護著,哪能不曉得這個漂亮的女人是誰,一個個都十分激動,想要多拍幾張。
沈月西蹙了蹙眉,幸好之前早有準備,戴了墨鏡,不然可能眼睛都要閃花了。
不過關晴母女這次動靜怎麼這麼大,這記者的數量也太多了吧。
不知怎麼,沈月西心中有一種不祥地預感,總覺得她們在給自己下套,等著自己往裡麵鑽。
到了病房,裡麵又是不少記者,顧雲深環顧了一周,眉心狠狠一擰,果然這些記者都很麵熟,能進入病房的,不是沈家自己養的媒體,就是和關家很熟的媒體。
這次果然來者不善。
“西西,你來了!”關晴沒有畫一點妝,臉色暗黃,透著憔悴,好像受到很大的打擊一樣。
沈子璿在她旁邊站著,麵上也是一片慘白,神色淒淒地看著沈月西,小聲中帶了點哽咽:“妹妹!”
這個字眼讓沈月西雞皮疙瘩一下子都起來了,沈子璿雖然掩飾地很好,但是眼裡的恨意都快透出來了,要不要這麼裝。
和她們兩人相比,沈月西氣色要好太多了,麵上也沒有悲傷的神色,在故意營造出悲傷氛圍的病房中,她和顧雲深一行人顯得格格不入。
在場的媒體對視了一眼,啪啪啪,拍了好幾張照片。
顧雲深銳利的眼睛掃視過去,那些記者手一抖,下意識放下了相機,顧總眼神太銳利了,他們雖然和沈氏關氏走的近,但是輕易不敢得罪顧氏。
關晴不著痕跡地看著架在角落裡的攝像機,上前拉住沈月西的手,歎息了一下:“你這孩子,難道還在怨你爸爸,我聽說昨天你就從港城回來了,我和你姐姐在醫院守了一夜,也沒見你過來……”
果然,算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