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嗬!
秦秘書冷笑,她不動聲色,沒有花費一絲一毫,就將整個天澤集團收入囊中,他能有什麼指教!
所以他根本沒有看沈月西,而是看向吳靜雅,手指氣憤地指著她:“吳靜雅!小顧總對你那麼好,你吃他的,穿他的,還有什麼不滿足。小顧總還把自己所有的財產都放在你名下,他那麼信任你,你怎麼能辜負他,怎麼能背叛他!”
他喊得聲嘶力竭,句句泣血。
吳靜雅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冷冷笑了一聲:“對我好?你竟然覺得他對我好?!”
秦秘書情緒激動:“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顧董和小顧總收留你,你現在早就被家裡人賣到會所裡了,哪裡能成為天澤集團的少夫人,穿金戴銀,享清福!”
“嗬!”吳靜雅輕哼了一聲,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將自己的領口撕開!
雪白的皮膚上是一條條疤痕,新的疤痕還沒有痊愈,泛著血色,舊的疤痕已經變成了褐色,但是永遠消不下去,舊傷上摞著新傷,一條接一條,一道連一道,看著觸目驚心。
沈月西皺了皺眉頭,眼裡滿是驚詫,周毅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都有些動容,小牧和那兩個保鏢鐵一樣的漢子,都不敢直視這些傷疤。
一個清清秀秀的女孩子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傷疤,結合吳靜雅先前的話,他們都知道這些是顧雲澤打的。
“這些是他用鞭子抽的,這幾個是他用煙頭燙的,這些還是他前幾天掐的……”
吳靜雅慢悠悠地數著這些傷痕,一個個指給秦秘書看,她臉色蒼白,麵無表情,說著這些傷疤的來曆就像是在說彆人的事一樣。
“秦秘書,你覺得有個人天天這麼對你,是對你好嗎?”
她說完,合上衣服,眼睛直直地看著秦秘書。
秦秘書已經呆住了,他知道顧雲澤那裡出事後,性情暴戾,變了很多,沒想到他會對自己的女人下這麼狠的手,完全不把她當一個人看,當畜生一樣肆意毆打虐待。
吳靜雅看著他心虛的模樣,笑了一身:“有這些傷痕在,我吳靜雅就不可能對這個男人有什麼衷心,我巴不得他坐牢,將牢底坐穿,這樣我就可以逃離這個魔鬼,現在沈月西可以幫我,我怎麼可能不接受,我又不是傻子。”
她說著咯咯笑了兩聲:“我沒想到我演技這麼好,顧雲澤和你都相信我了,連顧董都沒懷疑我,你們把財產全部轉到我的名下,我當然照單全收!說得好聽點是顧雲澤信任我,說不好聽的,他覺得我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蠢貨,把我當一個提線木偶,一個傀儡。要不是你們身邊沒有更適合的人,恐怕這件事也輪不到我吧!”
秦秘書氣得頭昏腦漲,他先前還一直羨慕小顧總有這麼一個對他忠心耿耿的人,現在知道真相了,就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吳靜雅,你這個賤人!敢算計我們……”
“秦秘書!”沈月西擋在吳靜雅麵前,冷冷看向秦秘書:“在說我們算計你之前,您是不是要好好想一想,從一開始就不是我們主動的,是你們,是顧天州和顧雲澤他們先開始算計我和雲深的,之前那麼多次,我們也不和你們計較了,但是現在,你們觸碰了我的底線,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隻好將計就計。”
“怎麼樣,被算計的感覺不好受吧!”
秦秘書氣得麵容扭曲,一張臉像是調色盤一樣變來變去,他從沈月西話裡聽出了漏洞,知道其中可能涉及顧雲深,可能是他出了什麼事了,沈月西才會這麼瘋狂,不顧一切地對付天澤集團。
“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最後秦秘書扔下這句話,就氣衝衝地離開了。
會議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沈月西看向吳靜雅:“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吳靜雅低頭想了想,良久才輕輕勾了勾嘴角,笑得意味深長:“我去看看顧雲澤他們,將今天的事情好好說給他聽。”
小牧看見這個笑容,狠狠打了個寒顫,心裡不住感歎,女人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