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你的頭!”沈月西聽他這麼一說,著急地抱著他的頭,想要看看當年的那個傷疤。
顧雲深寵溺地低下頭,配合她的動作,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平時真的很反感彆人碰自己的東西,之前陳小雪穿過一次他的外套,他心裡膈應,毫不猶豫都扔了。
衣服尚且如此,更彆提肢體接觸了,這三年,雖然他和陳小雪住在一個屋簷下,但是從沒讓她碰過自己一絲一毫。
但是,現在……
他看著抱著自己的頭,將自己頭發刨地亂七八糟的小女人,心裡除了縱容隻有縱容。
“找到沒有!”
“找到了!”沈月西終於看見那塊疤了,就在頭皮上,傷疤很深,過了三年,還留下不小的疤痕,看來那次真的磕得很黑。
沈月西摸著凹凸不平的疤痕,心裡湧出難過,她難以想象這三年顧雲深和那對父女生活,是怎麼委屈自己的。
他從小錦衣玉食,從來沒有過過這種苦日子,這三年他真的遭了罪了。
“傷疤這麼深,當時很疼吧!”她說話的時候,眼淚撲簌簌往下掉,她以為這三年,自己在商場中已經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但是麵對顧雲深,還是像之前那樣,動不動就掉眼淚。
她覺得在顧雲深麵前,自己永遠隻能也隻會當一個小女人,不開心的要他哄,心疼難受了直接掉眼淚,生氣了會發脾氣,從來不用控製自己的情緒。
淚水滴在傷疤上,癢癢的。
顧雲深聲音溫柔:“還好,不疼。”
其實當時真的很疼,感覺比當初植物人剛醒來,腿部疼痛還要疼地多,全身的筋脈都好像摔斷了,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一樣。
尤其是重傷的後腦勺,破了這麼一個大洞怎麼可能不疼,陳建設包紮手法真的很粗糙,用止血的藥粉一灑,胡亂用紗布一包就了事了,當時為了怕惹上麻煩,醫院都沒去,這些疼痛都是他咬著牙忍下來的。
那段難熬的日子,他把下嘴唇都咬爛了,硬是一聲不吭地挺過來了。
“怎麼可能不疼,顧雲深你又騙我,你總是騙我!”沈月西不滿地哼哼了一聲,鬆開他的頭,讓顧雲深站直身體。
顧雲深眼裡含著笑,五官溫柔:“我以前還騙過你?我不信,我能感覺到我很愛你,很疼你,怎麼可能騙你!”
“你就是騙過我,還不止一次!”沈月西氣哼哼地從衣帽間走出來,顧雲深寵溺地搖搖頭,跟在她身後。
“你後來看了醫生了嗎,醫生怎麼說?”回到臥室後,沈月西繼續問道。
顧雲深如實回道:“醫生說磕到了頭,腦內有淤血,壓迫了記憶神經,才會失去記憶,等瘀血消散了就會想起來了。”
沈月西眼神一亮:“那就是說,你有可能恢複記憶!”
“當然!”顧雲深點頭:“我來J城前,去了一次醫院,說淤血消散了不少,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找回我的記憶,而且我最近能想起來的越來越多了,可能是回到顧家的緣故。”
沈月西臉上全是興奮:“當然了,顧家是你從小長大的地方,這裡的人都是陪了你很多年的人,林叔是看著你長大的,而我,我是你最愛的女人,是你的小寶貝,還有我們的寶寶,有血緣關係的牽引,你當然會好的更快!”
“希望如此吧!”顧雲深看著她興奮的模樣,不忍心打擊她,不過他感覺自己確實來到顧家後好了很多,以往頭痛發作,好好長時間才能緩過來,剛剛抱著西西,聞著她的氣息,疼痛竟然很快被安撫了下來。
這是讓他很驚喜的。
兩人正說著話,臥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