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深雖然和顧雲澤有血緣關係,是親堂兄弟,但是他們從小就不對付,後來因為種種事情鬨得不死不休。顧雲澤逃獄這種事情,應該不會讓他生這麼大的氣。
這話一出,顧雲深眼神猛然變得冰冷:“這個蠢貨不知道從誰口中得知,我是害死顧天洲的凶手,這次逃獄就是想要找我報仇。”
沈月西一聽這個也生氣了:“他沒腦子嗎,我們要是想要弄死他和他爸,這三年有無數次機會,用得著在這個時候動手嗎,再說了,我們如果真的是弄死顧天洲的凶手,也不會好好安葬他的骨灰了,顧雲澤小學沒畢業嗎,這麼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
她真的為自家男人不平,明明那麼重感情,看著冷血,心裡比誰都要軟的人,竟然被這麼誣陷冤枉。
顧雲深看沈月西氣的眼睛都紅了,一直窩著的氣莫名其妙就消了,反而心裡暖融融的。
他捏了捏沈月西的小手,輕吻了一下,低聲笑了出來。
“笑,笑,這個時候了還笑。”沈月西橫了他一眼,倒是沒有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任由他握在掌心裡。
“我們現在應該趕緊把他找出來,萬一哪天你走在路上,為父報仇的顧雲澤就衝出來把你脖子抹了怎麼辦?!”
“不著急。”顧雲深表情愜意,將椅子轉了一圈,長臂一伸就將沈月西攬進了懷裡。
他下巴搭在沈月西的肩膀上,輕嗅著她身上淺淡的香氣,整個人才緩和下來。
“我的安危你不用擔心,我自己有保命的手段,身邊也跟著保護的人,我反倒比較擔心你和孩子們。”
他說著聲音轉冷:“顧雲澤對我的偏見很深,由來已久,被人誤導了就認為我殺了顧天洲,並且深信不疑,我就算解釋,他也不會相信。他現在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說不準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我這邊如果找不到突破口,他也許會對你和寶寶們下手。”
沈月西沒有彆的死穴,最看重的就是顧雲深還有孩子們,一聽這話,整個人身體都緊繃起來。
“我這段時間先不去醫院,讓孩子們也暫時從幼兒園回來,免得到時候被顧雲澤傷到。”
顧雲深摸了摸她的頭發,安撫道:“也不用小心到這個份上,他的主要目標是我,你照常上班,孩子們也照常上學,我在你們身邊多安排點人手,保證你們的安全。這段時間委屈你們了,我已經讓小牧去查監獄那群畜生的幕後指使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有證據了,證據到手後,我會把顧雲澤引出來,將這件事徹底解釋清楚。”
隻希望顧雲澤不要昏了頭,不管不顧提前動手,如果他真的敢對沈月西和孩子們做出什麼,他絕對連最後一點血緣關係都不會顧忌。
沈月西沒有反對,她不能給顧雲深添麻煩,也不可能不顧孩子們的安危。
“我會一直待在辦公室和人多的地方,不會單獨一個人,下了班就讓林叔他們接我,你在兩個孩子那邊多安排點人,他們正是活潑的年紀,辰辰我不擔心,他一向聰明又沉穩,但是星星,那孩子太活潑了,我怕她被人誘拐走。”
“好。”顧雲深應了下來。
明明已經完全安排妥當,但是沈月西還是擔憂地很。
一想到孩子們才上了幾天幼兒園就遇到這種事情,她心裡就氣都不打一處來。
“我還是想罵一句,顧雲澤這個沒腦子的,怎麼能因為彆人一句話,就這麼死心眼認為顧天州是你害死的,你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他都不想想……”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想到了什麼,表情突然一言難儘:“顧雲澤該不會壓根不知道,是你領了顧天州的骨灰盒,並且幫他處理了後事,讓他入土為安了吧。”
顧雲深原本正一下一下摸著她的長發,聽到這句話,動作也頓了一下:“還真有這個可能……”
他們猜得不錯,顧雲澤不僅不知道他安葬了顧天州,現在還被親秘書不斷洗腦。
今天已經是秦秘書第五次在顧雲澤麵前歎氣了。
顧雲澤眼裡劃過一絲冷意,終於主動開口問道:“秦秘書,你怎麼了?”
秦秘書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聲音滿是擔憂:“顧雲深前幾天都拿到了顧董的骨灰盒,我一想起他和顧董之前那些矛盾,心裡就十分焦急。我們必須把顧董的骨灰儘早從他手中搶出來。小顧總,我已經瞞過了那些警察,他們已經不再盯著我們了,您看要不要早點將那批文玩脫手,不然時間拖的長了,我擔心我們最後連顧董的骨灰都拿不到了。”
顧雲澤沒說話,良久在秦秘書期待的目光中,點了點頭:“好,我今晚就去取那批文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