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些刻薄,辦公室的人都詫異地看過去,看看能說出這種刻薄話的人是誰。
沈月西隻抬頭輕飄飄看了她一眼,淡定地低頭吃了口菜,慢悠悠對林瑜說道:“現在社會真奇怪,調色盤都成精開口說話了?”
林瑜捂嘴笑了笑,西西嘴現在變得越來越毒了,不過她喜歡!
沈子璿半天才反應過來,沈月西這是在罵自己的臉像調色盤,頓時眉眼變得猙獰起來。
“你,你說誰是調色盤!”
沈月西慢條斯理地吃了一口飯,瞥了她一眼:“可不就是說你嗎,你看看你那張臉,放了多少顏色上去,這是把自己的臉當成畫布了,什麼顏色都往上用,跟幾輩子沒見過化妝品的暴發戶一樣。”
說完,她不耐煩地將筷子放下,看都不想看她:“你閃開點,我們家阿瑜可懷孕了,本來就吃不下東西,你在這杵著,這是誠心要我們家阿瑜倒胃口是不是!”
話音剛落,林瑜就配合地發出一聲惡心嘔吐的聲音,衝向垃圾桶。
沈月西原本隻是一說,看見她這樣反而心疼了,端著溫水在旁邊給她順背,兩人都沒把沈子璿放在眼裡。
沈子璿氣得不行,濃妝豔抹的臉都扭曲了:“你們是故意的,竟然敢看不起我。”
她想起自己手機裡的畫麵,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沈月西,你難道不想知道我這次過來是乾什麼來的?”
“我管你乾什麼!”沈月西正擔心林瑜,聽見她咋咋呼呼在一旁喋喋不休,眉眼全是不耐煩:“來醫院不就是看病嗎,你要是有病早點去治療,彆在這裡礙我們的眼。”
滿臉煩躁地說完這句話,下一秒看見林瑜起來,又滿臉溫柔擔心地給她喂水。
這前後臉色的轉變,看得沈子璿大為光火。
她乾脆不賣什麼關子了,直接拿出手機,翻出之前截圖下來的,顧雲深和白裙子女人擁抱的照片,遞到沈月西麵前。
“沈月西,昨天晚上我看見顧雲深和這個女人見麵,在包廂門口摟摟抱抱,所以拍下照片,好心想要告訴你,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不識好人心。”
沈月西瞥了一眼照片,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沈子璿看到她這幅表情,以為她難堪氣憤了,眼神得意,說話陰陽怪調的:“沈月西啊,雖然你這幾年過得順風順水,顧雲深好像對你也很好的樣子,但是男人這種東西很難說,尤其是有權有勢的男人,怎麼可能隻會有一個女人。顧雲深這麼優秀,喜歡他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你要學會大度一些!”
“我看這個女人就不錯,看著就是溫溫柔柔的樣子,男人都很喜歡這種類型,所以你不要那麼強勢,適當示弱,說不定顧雲深還會更喜歡你一些。”
沈月西聽著她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越說越離譜,冷笑了一聲:“沈子璿,你現在是沒事乾了嗎?”
沈子璿被打斷了話,還愣了一下:“什,什麼?”
“你爸爸沈慕江躺在醫院裡三年,你是不是連看都沒看過他一次?”沈月西冷笑著靠近她。
沈子璿一聽到沈慕江的名字,眼裡湧出一股恐慌。
她永遠不會忘記,沈慕江之所以變成植物人每天躺在床上,都是因為她害的,是她將沈慕江推下去的。
沈月西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是不是她知道了什麼?
沈子璿攥了攥手,故作冷靜:“你,我們在說你的事情,你說這個乾什麼?”
沈月西笑了一下:“沈慕江可是你的親生父親,這三年你連看他一次都沒有,反倒是盯著彆人兩口子床頭床尾那些事,沈子璿,你這人怕不是跟蹤狂,變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