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看著雙眼赤紅的少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剛剛少爺的樣子太可怕了,難怪他會提前讓少夫人上樓。小牧站在顧雲深旁邊瑟瑟發抖,為什麼他要一個人承受少爺的怒火。
“你帶著人去找周毅,一定要把秦秘書給我找出來,就算是一具屍體也要找出來。”
顧雲深咬牙切齒道,就算秦秘書真的死了,他也要鞭屍。這個人簡直可恨到極致,死不足惜。
“是!”小牧接到他的命令,二話不說,直接朝外麵跑去。
夜色逐漸變深,周毅和小牧站在河邊,看著水浪越來越大,冬天的傍晚,北風凜冽,吹得人骨頭縫裡都開始發冷了。
“周助理,怎麼辦,現在還沒有找到秦秘書的人,我們怎麼給少爺交待。”
小牧縮著脖子,被凍得瑟瑟發抖,狠狠地打了幾個噴嚏。
周毅也冷得很,但他顧及形象,鼻頭都被凍紅了,也沒有像小牧那樣縮著脖子。
“兄弟們都穿的太單薄了,根本扛不住啊。”
小牧吸著鼻子哀歎了一聲。
周毅也沒辦法了,冬天的夜晚太冷了,尤其是河邊,他們現在都凍得手腳快沒知覺了,更彆說跳進河裡的秦秘書了。
這麼長時間,要麼他已經死了,要麼他就已經逃跑了。
在這裡找下去,根本就是無用功。
“行了,你叫上他們先回去,明天早上再來找找。實在找不到,就隻能報警了。顧總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小牧點了點頭:“好。”
隨即跑去,通知正在河裡打撈尋找的兄弟們。
顧家一眾保鏢也已經快到極限了,周毅臨走前再看了一眼水浪洶湧的河麵,隨即上車離開了。
人全部都消失了,河岸除了水流聲音,隻剩下風聲。
過了一會,枯敗的水草從中,突然一個人頭冒了出來。
秦秘書已經快被凍得沒有知覺了,他臉色青紫,嘴唇也被凍得烏青,拽著水草慢慢爬上了岸。
他手裡緊握著氧氣瓶,終於爬上岸後,才鬆開已經僵硬的手指。
癱在河岸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秦秘書閉著眼睛,胸口不斷起伏,最終嘴角扯出了一個笑容。
他還是逃脫了!
之前他在河邊水草從裡藏了氧氣瓶,就是為了在自己絕路的時候,能給自己留下一線生機。
原本隻是預防,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他用氧氣瓶窩在水草從中,看著他們在河裡岸邊搜尋自己的身影,好幾次差點都被搜到了,心提到了嗓子眼裡。
也因為胳膊的傷口,河水的冰冷,差點就堅持不下去了。
但是抱著一股信念,他硬生生挺了過來。如果顧雲深的人還要繼續搜下去,估計很快就能從河裡撈出他的屍體了。
秦秘書緩過來後,看了看自己左手臂的傷口,幸好溫度低,傷口血流的不是很快,才沒有造成失血過多的情況。
現在必須包紮一下自己的傷口,不然他在河裡沒被淹死,恐怕要傷口感染而死了。
秦秘書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貼在身上,風一吹,渾身都快結冰了。
他咬咬牙,爬起來朝這最近的村莊走去。
……
周毅和小牧回到顧家,徑直去了顧雲深的書房,向他彙報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