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已經走到了沈子璿麵前,出示了拘捕令。
沈子璿懵了,她拉著關晴的手,拚命地往她背後藏,眼神慌亂極了:“不,不關我的事,我沒有殺沈慕江,他是我爸爸,我怎麼可能殺他。”
警察看著她慌亂的模樣,相互對視了一眼,心裡大致已經有了譜了:“沈先生說他親眼目睹,三年前你將他推下樓,三年後,你企圖用毛巾捂死躺在病床上的他,幸好他提前醒來,才幸免於難……”
“我沒有!”沈子璿直接打斷警察的話:“三年前是意外,是他不小心從樓上滑到才跌倒的,至於說我用毛巾捂死他,除了他沒有彆人可以證明……”
她說著,可憐兮兮地看向警察:“沈慕江雖然是我的父親,但是他在外麵包養情人,想要和我媽離婚,害怕我們分走財產,設計我們母女。我拆穿了他,所以他一直對我充滿恨意。所以,警察先生,他說的話不能作數的。”
關晴護著沈子璿,聽了這話,點點頭,哀求地看著警察:“對,我女兒說的沒錯,沈慕江恨我,恨我對付他的情人,都說虎毒不食子,他為了那個小三,竟然這麼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簡直不是人,警察先生,你可千萬不能聽他的話。”
警察聽了母女兩的話,麵麵相覷,這話可跟沈慕江說的完全不一樣。
沈慕江告訴他們,他確實想離婚,但是沈子璿害怕他生下其他孩子,分走家產,故意將他推下樓,然後三年後聽說他即將醒來的消息,怕他醒來會告她,半夜來醫院,狠心想要殺死他,其心可誅。
兩種不同的供詞,都是對己方有利的。警察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敢妄下定論。
於是他們對沈子璿道:“抱歉,你們說的證詞完全不一樣,我們需要進行調查,你作為被告,還是需要跟我們走一趟。”
兩人態度堅決,沈子璿嚇得臉煞白,配著花掉的妝,像是女鬼一樣可怕。
她哭著抓著關晴的手不敢放,她怕自己進入監獄後就再也出來來了。
“媽媽,救我,我不想坐牢,我害怕,媽媽!”
沈子璿哭得異常淒慘,一旁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看向這邊,尤其是旁邊站著警察,更讓人好奇這個女人做了什麼事情,才會害怕成這樣。
關晴知道現在沈子璿必須要進去一遭,她在沈子璿耳邊快速地說了一句話。
沈子璿的哭聲聽了下來,人也逐漸冷靜下來,她抽噎著,紅著眼睛看向關晴:“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對,你放心,媽媽一定不會讓你坐牢的。”
關晴十分認真地保證,沈子璿終於被警察帶走了,臨走前一直不斷地扭頭看向關晴,眼裡全是恐懼和眷戀。
關晴目送她離開,臉色沉了下來,緊緊攥著自己的手。
沈慕江還真是無情,真是狠,真的會忍心看他的親生女兒坐牢。
關晴滿心都是恨意,她一直站在沈子璿的角度,卻忘了沈子璿可是要害沈慕江,憑沈慕江這種睚眥必報,無情又虛偽的性格,涉及到他的性命,哪怕是親生女兒又能怎樣,他照樣下得去手。
看來她必須要見沈慕江一麵了。
關晴打定主意,回去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去了J城。
醫院裡,沈慕江已經能正常說話了,連大夫都說是個奇跡,沈月西心裡明白,他隻是想要複仇心切,所以才激發了身體的潛能。
不過他還不能正常走路,隻能拄著拐杖大致走幾步,哆哆嗦嗦,光是從外表看,還挺可憐。
紀清林早就回到顧家了,將所有的錢全部交給了沈月西,其中還包括,沈子璿給他買的各種東西,全部都賣了,換成了錢。
“少夫人,收起來,這都是我的戰績。”紀清林笑嘻嘻地看著沈月西,說完還有些愧疚:“說起來,我的行為可是違法犯罪,心裡挺有罪惡感的。”
沈月西顛了顛手中的銀行卡,安慰道:“放心,我又不要這些錢,稍後我會將它們物歸原主的。我們這可是做好人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