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自己的聰明用來對付自己曾經最愛的丈夫,將自己的手段心機用來算計他,果然像她想的那樣,沈慕江栽了,栽在了她的手段下。
被沈子璿意外推下樓,昏迷了整整三年。
這三年,她不是沒有看過沈慕江,她好多次,晚上一個人偷偷去看望他,對著他無知無覺的身體,怒罵發泄。
後來覺得實在是沒什麼意思,她說什麼罵什麼,沈慕江一點也聽不見,反而還襯得她像個瘋子一樣。
所以之後,她就沒有再看望過他。
聽說他醒來後,關晴心裡確實有一絲波動,但是很快就沒有了蹤跡,三年的時間不短,但是已經能磨平她很多的心傷和喜歡。
她擔心更多的反而是沈子璿,她怕沈慕江會對自己的女兒出手,沈子璿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牽掛,唯一活著的希望,如果子璿沒了,她連活下去地欲望都沒有了。
她必須得救女兒,現在沈慕江沒有確切證據,三年前事情的證據全部被處理了,隻有沈慕江的口供,但是三年後,沈子璿想用毛巾捂死沈慕江,這件事沈子璿做的太衝動了。
她們根本不知道病房沒有有監控,那條毛巾上有沒有指紋,能不能給子璿定罪!
現在關晴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沈慕江身上,隻要他同意翻供,隻要能放過沈子璿,她什麼都願意。
關晴抱著破釜沉舟的必死心態,走到沈慕江的病房門口,她心跳地厲害,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敲門,突然聽見裡麵傳來女人的嬌笑聲。
“慕江,這個葡萄很好吃,你嘗嘗。”那女人聲音全是嬌媚,透著一股誘人的曖昧:“你慢慢吃,我把葡萄皮都弄得乾乾淨淨了。”
“沒事,菲菲,我現在身體好得很,不用這麼小心。”沈慕江聲音不複以前的威嚴儒雅,帶著很明顯的蒼老感,讓人一聽就能聽出暮氣沉沉。
“那我喂你。”洪曉菲聲音甜膩,十分順從。
“不要用手,我喜歡你用嘴……”沈慕江聲音消了下去,和洪曉菲嬉笑著。
關晴眉頭皺了皺,心裡有種反胃的感覺,這樣的沈慕江早就不是她心目中的沈慕江了,這聲音,這些話,讓人聽著就覺得心裡惡心。
“您也覺得很惡心是不是?”旁邊傳來一道女聲。
陷入沉思中的關晴被嚇了一跳,猛地回過神,對上那人的眼睛。
那是沈月西請來的護工。
之前在錄節目的時候見過,就是這個護工最後揭穿了她和沈子璿。因為關晴一直在幕後錄製組,又提前離開,護工沒有認出她。
她盯著緊閉的病房門,臉上流露出顯而易見的厭惡和嘲諷。
“裡麵那個女人是今天中午過來的,年紀輕輕的,長得很漂亮,看著都能做沈慕江的女兒了,打扮地妖裡妖氣的。”
她撇了撇嘴:“沈慕江你知道嗎,就是那個以前沈氏的沈總,在電視上看過吧,人模人樣,以前還覺得很威嚴,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前幾天剛醒來,最開始看著還挺可憐地,話都不會說,這幾天能說話了,走路顫顫巍巍,還不會走呢,就想著勾搭女人,也不知道自己還中不中用。”
她說的話很粗俗,但是關晴卻覺得十分讚同,她點了點頭,聲音透著一股厭惡:“確實,沒出息,又好色的老頭子,身體都這樣了,還真的以為人年輕姑娘會跟著他,還不是覺得他身上有利可圖。不過現在沈氏都沒了,沈慕江還有什麼東西能讓那個女人拿走的,還真是可笑。”
“我也覺得納悶,公司沒了。沒有錢,沒有房子,那姑娘圖他什麼啊,圖他年紀大,圖他不洗澡,圖他走路顫顫巍巍像老頭?”護工表情納悶:“你說這姑娘是不是缺少父愛呀!”
她感歎了半天,突然發現關晴的手握在門把手上,愣了一下:“您不是路過啊?不會是要看沈慕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