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主任笑得十分誇張,苦口婆心說著這些話,期望程澄爸爸能夠應下來。
如果他同意的話,學校不僅能保住名聲,還能開除一個問題學生,對學校來講,算是雙贏的。
不,是一石三鳥,還能安撫那個被欺負的學生。
他想得美滋滋的,但是程澄爸爸卻搖了搖頭:“不行,我們程澄是被欺負的,她是受害者。你是沒看到我們程澄回家時候的樣子,衣服都濕透了,身上還有傷痕,臉上巴掌印,她在學校遇到了這種事情,可能會對她造成嚴重的心理陰影。那個吳悅的行為,已經不是簡單地欺負同學了,比這個要嚴重地多。”
“而且不止如此。”辰辰接過話頭:“據我了解,之前因為被吳悅欺負,有不少女生都退學了,還有些患上了比較嚴重的心理問題,目前還在治療。學校還有幾個女生也被欺負地很慘,都想要指控吳悅……”
話還沒說完,門外傳來一道聽著有些陰森的女聲傳了過來:“顧雨辰同學,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怎麼沒發現有人想指控我!教導主任,他們三個在冤枉我。”
星星冷笑一下,趁大家不注意,飛快地在群裡發了一條消息,讓那幾個女生過來教務處一趟。
辰辰看著吳悅這小人模樣,臉上滿是厭惡:“是不是我們冤枉了你,查查監控就可以了。”
吳悅緊了緊手指,突然放鬆了:“我和程澄同學因為一點誤會,推搡了一下,有一些肢體衝突,除此之外,我並沒有對她做什麼!”
那些暴行都是在女廁所進行的,那裡又沒有攝像頭,也沒有人拍下來做證據,她有什麼好怕的。
她神情帶著一得意:“教導主任,不能因為一點肢體衝突,就讓我退學吧,我可以接受記過,但是退學是不是太嚴重了。”
程爸看著她這個樣子,再聯想到女兒瑟瑟發抖的回家,今天早上還蒼白虛弱的模樣,心裡就生氣了一股怒氣:“你這個女生,怎麼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你一個大人怎麼還欺負我一個學生。”吳悅表情十分委屈,看向教導主任:“我爸媽從小就不管我,這種事沒人替我出頭,我不像程澄同學,有個好爸爸,會替她出頭,如果你們真的執意要欺負我,讓我退學,我會每天在學校門口鬨,我要鬨到讓大家都知道,你們學校怎麼欺負人。”
教導主任和程爸眼睛都瞪圓了,這,這女生小小年紀,怎麼像個滾刀肉一樣,在這裡撒潑,誰能對付得了這種女孩子。
辰辰冷冷地勾了勾唇角,看向門口:“你們進來吧。”
他突然一開口,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下意識朝門口看過去,看到幾個女生猶猶豫豫地走了進來。
“你們是乾什麼的?”
教導主任神色威嚴地問道。
吳悅看到這些女生的臉,神情緊張,手指下意識蜷縮了一下。這幾個膽小鬼,怎麼可能!
她眼神十分凶狠,趁人不注意瞪視著這些女生,好像在說,你們要是胡說什麼話,就死定了。
那些女生都是被她欺負過的,對上她不善的眼神,都嚇得顫了一下,不敢抬頭。
“我們,我們是來指認吳悅的。”
其中一個女孩大著膽子指著吳悅道:“我們幾個人都是被吳悅欺負過的。我曾經也被她和她的同夥拉到洗手間毆打。”
她說著掀起自己的劉海,上麵有一道很長的疤痕:“這個是她劃出來的,長好後一直留著疤。”
“你,你胡說八道,不要隨便弄了一條疤,就說是我做的,難道整個學校裡,有疤的同學都是被我打的嗎?”
教導主任看了一眼吳悅,雖然她說的比較糙,但是確實有點道理。
“你有什麼證據嗎?”
“有。”女孩說著,拿出手機,翻出相冊:“這是我去醫院治傷時候的記錄……”
她說著,抿了抿唇,狠下心往後翻了一頁:“這是當時我被欺負的時候,吳悅拍下來的照片,她發給我,用來威脅我。還說如果我敢說出去,就扒了我的衣服,拍下照片發到學校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