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女人還不知道她們議論的正主就坐在她們不遠處,嘴叭叭叭一直沒停,嘻嘻哈哈笑成一團。
顧雨星察覺到孟子熙的表情不對勁,果然下一秒,她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巨大的鳴響將那群人刺耳的笑聲打斷了。
幾個女人紛紛朝這邊望過來。
“搞什麼,不知道是公共場合,拍什麼桌子,嚇了我一跳。”
“這種人就是沒素質,真以為哪裡都是她家裡……”
話音還沒完全落下,和孟子熙轉過來的視線對上,一下子戛然而止。
“孟,孟子熙!”
“你怎麼會在這!”
孟子熙就坐在她們身後,那她們剛剛議論的那些話,恐怕都被她聽到了。
那幾個人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多多少少都有些尷尬。
為了掩飾尷尬,有人率先倒打一耙,指責孟子熙:“孟子熙,你還有沒有一點淑女的樣子,竟然偷聽我們說話。”
“我偷聽?”孟子熙覺得有些好笑;“你們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坐到這裡了,先來後到懂不懂?”
那人被說的啞口無言,低下頭絞著手指,開始裝死。
孟子熙冷冷地看了她們一眼,嘴角諷刺地勾起:“你們不是很喜歡議論我嗎?現在我就站在這裡,你們怎麼不繼續說了,說啊,我聽著呢。”
她說完,將自己的椅子拉好,女王似地坐在那,下巴一抬,眼睛一眯,氣勢十足。
沒有化妝也擺出了濃妝豔抹的黑化範,女反派味道十足。
那幾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搡著,但是誰都沒有開口。
孟子熙不耐煩地撥了撥手指,眉毛一挑:“剛剛不是說得挺來勁嗎,怎麼,隻會在背後議論人,在人麵前就變成啞巴了?”
這話一出,剛剛那個議論楚戈的女人終於憋不住氣,跳出來,梗著脖子道:“難道我們有說錯嗎?孟子熙,你何德何能,能成為楚戈的未婚妻。”
“你脾氣驕縱,囂張跋扈,我們都知道楚戈看不上你,才一晚上功夫,你就上位了,要說你沒做什麼狐媚的行為,沒有勾引楚戈,誰信啊!”
孟子熙聞言冷嗤了一聲:“都說淫者見淫,你心思齷齪,看什麼都是黑的。”
她坐直身體,眼神直直地看向那女人:“誰說楚戈不喜歡我,你親眼見了,還是親耳聽他說了?他給你說過不喜歡我?你算哪根蔥!”
女人被她這直白的話,弄得臉頰通紅,是氣的,手指都在發抖。
孟子熙像是沒看見一樣,伸出自己的手指,將那顆碩大的藍寶石戒指亮出來,顯擺道:“這顆戒指你們不陌生吧,楚戈去我們家提親的時候送給我的,你們求而不得的東西,楚戈親手捧著送給我,羨慕不,嫉妒不?”
“那又怎樣,不過是一枚戒指而已,以楚戈的地位分分鐘可以弄出第二顆來,這不能證明他喜歡你,誰知道你用了什麼法子,逼著他送給你。”
這女人說著,但是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往戒指上瞟,這濃鬱的藍色,這完美的切割,這惹眼的大小,真是讓人挪不開眼睛。
港城多少女人做夢都想買到這枚戒指,而現在它靜靜地戴在孟子熙這個俗人的手指上,真是讓人忍不了。
“這話說的還真是酸,你來之前喝了幾缸醋了?”孟子熙嗤笑了一聲,收起自己的手,涼涼地看了她一眼。
她站起來,朝幾人走了兩步,孟子熙個子比一般女孩要高出不少,天生帶著一絲壓迫感。
“你,你想乾什麼?”
那幾個女人都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咽了咽口水。
孟子熙脾氣是公認的不好,十分火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從來不會和人虛以逶迤,而且牙尖嘴利,遇到不舒服的當場就會罵回去,有時候還會動手。
在場的幾人,以前都見過孟子熙打人的樣子,見她這件事,被嚇得臉色蒼白,唯恐孟子熙對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