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田可不是那種知道害怕就將事情和盤托出的人,她一定捏著趙清晗的把柄,所以才放心地將這件事告訴趙清晗,逼著趙清晗幫她,為她做事。
“真是個傻子。”顧雨星摸了摸趙清晗的頭發,蹭了蹭她的額頭,閉上了眼睛。
明天抓到江田的時候,得好好盤問盤問,把她手裡的把柄全部銷毀了。
……
這邊,江田的出租屋裡。
她從學校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剛打開門進入房間,迎麵就對上一張乾枯嚇人的老臉。
江田嚇得眼睛瞪大,猛地後退了兩步,察覺到是關晴後,才拍著自己激烈跳動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你,你嚇死我了,你怎麼不開燈,黑燈瞎火的,還湊到我麵前嚇人。”
關晴揪著她的衣服進門,將房門緊閉,緊張兮兮對她說:“剛剛隔壁那老太太回來了。你也知道她平時晚上喜歡在小區遛彎,剛剛出去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嘀咕了兩句,被我聽到了。”
“她說什麼了?你其實不用在意這老太太說的話,她孤身一人久了,就喜歡自言自語,神神叨叨的。”
江田毫不在意,她在這個房子住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房主是個獨居的老太太,無兒無女,年紀大了,怕自己悄無聲息地死在家裡沒人知道,所以才將其中一間房租出去,順便掙點生活費。
這老太太沒什麼大毛病,也愛乾淨,就是有一點,平時出去遇到什麼稀罕事,就喜歡一直念叨給彆人聽。江田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不堪其擾,但是因為這裡房租便宜都忍了下來。
所以聽見關晴說話的時候,她絲毫沒在意。
但是關晴卻一反常態地緊繃:“這次不一樣,我聽她念叨,說今天傍晚小區多了好多陌生人,看著跟電視上的壞人一樣,還說打算明天報告給社區。”
關晴和彆人不一樣,她之前的種種遭遇,讓她心裡十分警覺,再加上現在她的處境,更加時刻注意周圍的風吹草動。
有點異象,她就開始不安,害怕自己被發現,害怕女兒的仇還沒報,又把自己給送進去了。
江田聽到她這話,換鞋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心跳地跟打鼓一樣。
顧雨星她們在她送出項鏈的時候,就知道項鏈有問題,按照顧家的能力來看,用這麼短的時間查到她這裡很正常。
也就是那些人都是顧家的人,想要將她和關晴抓起來,所以傍晚就在小區晃悠了?
她剛剛回來的時候,因為晚上天氣有些冷,用圍巾和帽子將自己整個裹了起來,也恰好遇到幾個和她住同一棟樓的人,她和那幾人幾乎是同行,在加上月色的遮掩,才逃過了一劫。
如果她沒戴帽子圍巾,沒有那群人同行,天色沒那麼晚,也許她心在已經被顧氏的人給帶走了!
江田一想到這種可能後背就湧出了一層冷汗,臉上有些煞白。
“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關晴聲音疑惑,眼皮耷拉的渾濁眼睛緊緊盯著江田,想要從中看出蹊蹺。
江田將驚惶按壓下來,吸了吸鼻子,跺了跺腳:“可能天氣太冷了,我被凍得有些麻木。”
她說完看向關晴:“你彆想這有的沒的了,隔壁那老太太就是神神叨叨,這小區來來往往的人這麼多,誰知道是不是人家走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