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田被帶走後,沈月西靠在沙發背上,顧雲深在一旁打電話。
掛斷電話後,他坐在沈月西旁邊,抱了抱老婆,聲音溫和:“彆擔心,我已經讓公司技術部盯著了,如果照片被傳出去,會立刻下架攔截,不會讓關晴的軌跡得逞。”
沈月西閉著眼睛靠在他懷裡,情緒有些煩躁:“沈子璿的死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說關晴怎麼就咬住我們不放了,有這個功夫,幫女兒找真正的凶手不行嗎?”
顧雲深眼眸深了深:“就是找不到凶手,她才會把恨意放在我們身上。畢竟我們和沈子璿的關係確實是水火不容,人活著總有個寄托,關晴現在隻是個想為女兒報仇的瘋子。”
在之前沈子璿的死和他們沒有關係,顧雲深也不關心。尋找凶手的隻有警察,但是年限太久了,現在尋找起來難度很大,這麼多年都沒有一點消息。
現在關晴出來了,還鬨出這種事情,顧雲深覺得有必要派出顧家的人一起尋找當年的凶手。
一則是洗脫顧家清白,讓關晴認清事實,少在暗地裡動手腳,二則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第二天清晨。
早上六點左右,房東老太太的大門被打開了。
在暗地裡守著的保鏢猛地精神一震,盯著從門口出來的人。
那人彎著腰,拄著拐杖,步履有些蹣跚,包著頭巾,提著菜籃子,慢吞吞地出來,然後將門關上。
保鏢鬆了一口氣,是房東老太太早起去買菜啊。
老人家年紀一大,就睡不著覺,每天都起的很早,明明昨晚半夜還被吵醒來,還能醒來這麼早。
保鏢目送著她的背影,絲毫沒有懷疑,畢竟那老人身上還穿著昨晚開門時穿的衣服。
十分鐘後,樓裡已經陸陸續續有老人家起床了。
這是老小區,裡麵住的絕大多數都是老人見,這時候樓下已經開始熱鬨了,廣場舞的音樂都響了起來。
保鏢聽著喜慶又魔性的廣場舞曲,打了個哈欠,眼皮子困倦,正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大門又被打開了。
他眼神瞬間清醒了,詫異的看過去。
據他們查到的資料還有江田的交待,這房子裡除了江田和關晴兩個租客,就隻有房東老太太獨居。
剛剛老太太已經出去買菜了,這出來的又是誰。
保鏢看到一個穿著花俏的老太太,以為是關晴,猛地衝出去拉住她的胳膊:“好啊,關晴,原來你昨晚沒有離開,你一直躲在這個房子裡,跟我們回去……”
那老太太扭頭過來的時候,保鏢聲音一滯,所有的話語都堵進了嗓子裡。
這,這人不是關晴,這人是房東老太太啊。
那剛剛,剛剛離開的是誰?
老太太驚恐地看著保鏢,聲音尖利喊道:“我,我就知道你們不是好人,果然不安好心,竟然在我家門口守了一夜。你,你跟我去社區居委會一趟,不然我直接報警。”
保鏢欲哭無淚,被老太太拽著還脫不了身,十分鐘過去了,也不知道關晴現在走到哪裡了。
他怕人會溜走,連忙安撫這個老太太:“我跟您去社區居委會,您先等等,我打個電話。”
“不行,你不能打電話。”老太太根本不答應:“你是不是想找你的兄弟們。年紀輕輕的有手有腳,要賺錢不會工作啊,還貪圖人家老太太的棺材本,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沒人性啊,一點都不孝順,小心天打雷劈!”
保鏢都愣住了:“你,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