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被他的話弄得心裡一緊,連忙問道:“怎麼回事?”
賀禮一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一屁股坐在床沿上:“還不是賀媛這死丫頭片子,早知道我們回國就不應該帶上她,就會惹事,什麼忙都幫不上,還差點害的我們被趕出雲家。”
“你和媛媛鬨矛盾了?”
這倒是稀奇的事情,這一對兄妹,賀禮絕對是占主導地位的,賀媛從小到大都很聽賀禮的話,基本上都是他說什麼賀媛就做什麼,還從來沒有鬨過矛盾。
賀禮冷哼了一聲:“這死丫頭,信了顧雨星的話,說我把她當槍使,說我害了她好多年。她也不想想,就她那沒腦子的樣子,要是沒有我,她能乾成什麼事!”
三叔公眉頭動了動,幽幽地看向賀禮。
他年紀大,活得久,什麼人沒見過,從很久以前就知道賀禮心裡的小九九,但是因為孫子聰明,機靈,也沒有揭破這些。
反正賀家最後還要靠賀禮,賀媛相比他當然不重要。
“你們兩吵架,跟我們什麼時候動手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賀禮眼裡湧出憤怒:“這死丫頭,竟然說要把我們的計劃告訴雲翳他們,你說這能沒關係嗎?”
“什麼!”三叔公猛地從床上站起來:“她真這麼說的?”
“我能用這件事蒙您嗎?”賀禮沒好氣地看了三叔公一眼:“我好說歹說才安撫好她,但是誰知道她會不會突然又一時興起,我總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她吧。”
賀禮被氣狠了,聲音不自覺帶上了埋怨:“我之前就提醒過您,不要告訴賀媛這件事,她嘴上沒把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說出去了,您不聽。”
三叔公表情訕訕,有些尷尬。
“行了,事已至此,你彆說這些了。”他輕咳了一聲,對賀禮道:“今天我已經重新安排了白家傭人的工作,打亂了他們的日常工作,現在他們對自己的職位一定生疏著呢,我們可以鑽的空子就大了。另外,我觀察了一下,我覺得雲峰說的那個重要的東西,極有可能是在那個小房子裡。”
三叔公說著,讓賀禮跟過來,透過窗戶指著外麵那個仿佛與世俗隔離開的小木屋。
“您確定嗎?雲家最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藏在那個破屋子?”賀禮有些不相信。
說實話,這小房子確實看著比較特彆,但是一看就不是藏貴重東西的地方,雲峰怎麼可能會把東西藏在那裡。
“是不是去探一探就知道了。”三叔公倒是覺得很有可能。
傭人都說那是雲家禁地,顧雨星又拚命攔著他不讓他靠近,十有八九,就藏在那裡。
“我看過了,雖然那裡是雲家的禁地,但是守衛的人並不多。可能雲家的傭人都知道那裡碰不得,很少有人過去,那邊保衛就鬆懈了不少。”
三叔公說完,直接對賀禮道:“你今晚偷偷過去看看,我這邊想辦法製造點動靜,你抓住時機。”
賀禮神情有些猶豫,他這個人比較謹慎,尤其愛惜自己的羽翼,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輕易嘗試。
三叔公看到他麵上的猶豫,冷冷地挑眉:“怎麼,你該不會要讓我這老胳膊老腿過去吧?你剛剛不是還說我們要趕緊動手嗎,以防夜長夢多。”
賀禮咬了咬牙,突然問道:“爺爺,您確定,雲峰說的那個貴重東西很值錢嗎?要是我過去,是個不值錢的玩意……”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三叔公給打斷了:“這你放心,雲家的家底你又不是不知道,雲峰當時喝醉酒,親口對我說的,他藏了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能讓雲峰覺得重要的,你怎麼會覺得不值錢?”